的一半蒙在外面,干的掩在鼻子上,避免直接接触那些成分不明的河水,然后他闭上眼睛,静立原地,屏息凝神了好一会,直到那笑闹的幻听终于渐渐散去。
褚桓这才重新打量起枉死花的核心。
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自我安慰,褚桓感觉自己的五官总算清明了些,而那一直如影随形的心跳声也不见了,褚桓看见植物巨大的根部扎根在水底,像个狰狞的水怪。
褚桓捏着短刀,缓缓靠近了白骨群,跟“绿毛猴子”面面相觑了片刻,他看着白骨幽深的眼眶,有那么一时片刻,心里生出了一丝怀疑——这堆破骨头真是传说中的幻影猴吗?
这种无来由的怀疑导致褚桓皱了皱眉,鬼使神差的,他略微将手中的碎布拿下来了一些,一股奇怪的味道顿时涌入鼻腔——仿佛是腥,腥气里又带着奇异的甜香,粘腻又撩人,浅尝辄止地吸了一口,褚桓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了,像是床帐中情人身上的暖香,而含在甜里的浅淡的腥更是留给人恰到好处的遐想……他一分神,感觉里面仿佛还有一点极细的桂花味。
褚桓狠狠地一咬自己的舌尖,以一种想把自己憋死的手劲重新捂住了鼻子——再不捂就真流鼻血了。
那股香味带来的不是身体上的躁动,而是某种极强的心理暗示,褚桓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会顺着自己的心自己构造幻觉,就好像南山只是说出了“幻影猴”三个字,仅凭一道看不清的影子,他们已经自动代入了猴子的形象。
打火机不在他身上,褚桓想了想,竖起短刀,一刀斩向离他最近的白骨,那是个扁片人的骨架,被无数根细丝牵着,像个小木偶,细线骤然被褚桓砍断了小一半,骨架自然失去了平衡,它左摇右晃地动了起来,成就了世界上最奇葩的一场抽搐,连骨架上苟延残喘的牙齿也在“咯咯”地打着颤,仿佛白骨有灵,别提多瘆人了。
褚桓看着就觉得闹心,出刀如电,几下就斩断了骨架身上所有的细丝,那具骨架“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褚桓吃了一惊——这里的骨架居然是速溶的,入水即化,飞快地将一小片水域染成了绿色。
他心里明白,自己走到这里,回是回不去了,不管这些绿油油的东西有没有毒,他都只能往前走。褚桓毫不拖泥带水,明确了自己的方向后,随即干净利落地一连清扫了一大片白骨,脚下的水越来越绿,到最后,那绿色浓稠得几近发黑。
褚桓感觉自己是泡在了一大片油菜汤里。
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人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