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防备,错愕地没有躲开。
褚桓微微歪过头,忽然坏笑一下:“怕痒么?”
南山:“呃?”
事实证明他是怕的,褚桓锁住他的关节,把他按在地上咯吱,族长悲催的威严扫地,躲躲闪闪,上气不接下气,又顾忌褚桓手臂上的伤,他不敢挣扎,委委屈屈地纵容着褚桓,头发散乱,活像个被怎么样了的大姑娘。
不远处光秃秃的树梢上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叫声:“呀,山猫打架!”
褚桓一抬头,看见花骨朵捂住她小跟班的嘴,头也不回地逃窜了。
褚桓:“……倒霉孩子,你全家都山猫。”
南山惊奇:“你听得懂了?我还以为是安卡拉伊耶胡说的。”
褚桓耸耸肩,放开了南山。
南山没有起来,只有手指微动。
他挂在腰间的口琴忽然发出有层次的长吟,褚桓看着南山平放在地上的手腕,愣住了。
随着他指尖微弹,看不见的气流在南山的指挥下源源不断地淌进口琴细碎的气孔中,飘出一串虽然有些生硬,但连贯精准的音符。
南山:“这就是我阿爸换血带来的,他还把这个传给了我。”
褚桓立刻想起县城车站附近,南山招招手轻描淡写地捏住的人民币,继而又想起河边疯狗穆塔伊咆哮着吐出的风箭。
这甚至和子弹不同,它们无声无息,带着无法估测的力量和精准。
南山可以用它来吹一首轻柔的曲子,当然也可以没有预兆地把他刺个对穿。
褚桓默然良久,整理了一下自己弄乱的衣襟,在一边坐下。
他极少这么正色,在南山的印象里,褚桓是一个随和到近乎有点随波逐流的人,懒洋洋的,凡事得过且过,少有好奇,也少有严肃。
然后他就听见难得严肃的褚桓轻而清楚地说:“不。”
这答案超出了南山的预计,他差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追问:“为什么?”
“你的条件我做不到。”褚桓一条胳膊横过来搭在膝盖上,探进怀里摸了摸,发现烟不见了,大概是被南山当成有害物品处理了,只好无奈地缩回手。
“如果我确定知道自己明天就死,或者下个月就死,甚至哪怕再说得长一点,一年以后就死,那我答应你绝无二话,可是人一辈子有多长呢?没准我明天出了什么意外,嘎嘣一下就歇菜了,也没准活成个乌龟王八一样的老不死,几十年里,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