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才总算摸到褚桓的影子。
可他这么满心欢喜地跑来私奔,居然毫无来由的就被遣送了,世界上还有比这再冷酷无情没道理的事吗?
小秃头心里悲恨相续,于是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可惜他的挣扎在褚桓看来,和一只小猫乱抓挠也没什么区别,轻易就给镇压了,他只好使出杀手锏,亮出嗓门放声大哭了起来。
褚桓粗声粗气地说:“哭什么哭,是不是男人了?闭嘴!”
小秃头深吸一口气,为了体现自己的纯爷们儿气质,哭出了一串嘹亮的起床号。
“……”褚桓默然许久,终于承认自己被治服了,他拍了拍小秃头的后背,放软了声音说,“好了好了,宝贝,咱不委屈了好吧,好了啊……”
其实大人的态度越是这样软软硬硬反复无常,刑子就越是明白他对自己毫无办法,小秃头有恃无恐,越发来劲,在马背上打着滚地撒泼耍赖。
褚桓心力交瘁地站在满是白雾的河边,一筹莫展。
经此一役,他再也不想当任何人的“舅舅”了——不管青梅竹马生出个什么。
褚桓:“别哭了,带我过河好不好?我带你找你妈去。”
没人理他。
褚桓:“再哭我可就把你扔这了啊。”
仍然没人理他。
褚桓深深地望天叹了口气:“祖宗,我求求你了……”
他束手无策了片刻,眼见小秃头这是要没完没了的趋势,只好病急乱投医地转向了小毒蛇:“你认识路吗?”
说完,褚桓自嘲一笑,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
谁知小毒蛇磨磨蹭蹭地爬到了地上,缓缓地钻进了水里,一串几乎看不出痕迹的水波荡漾开来,它在水面上露出一个碧绿的头,冲褚桓吐着信子。
居然真的认识!
褚桓立刻拍拍马:“跟着它。”
他一个人带着一个动物园,这一天第二次走进浓雾深沉的河水中央。
褚桓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领着一头猪一匹马和一个熊孩子,由一条毒蛇当向导,走那一条连信号都透不出来的迷雾之路。
……当然,他也没想到,这条看起来信心十足的蛇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当手表的时针已经歪歪扭扭地走过了两格多的时候,园长意识到了自己的脑残——他竟肯相信一条蛇的智商。
他们就这样陷在了浓雾深处,小毒蛇不安地在水里转了几圈,最后怯怯地顺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