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沈烈过称,差几分钱不到三块,沈烈给她三块钱,他找了找,特意找了三个新的一块钱给她。
她拿到三张崭新的一块钱,还是挺高兴的。
以前在家里干农活做家务,结婚后还是干农活做家务,在家是姑娘,管不着钱,嫁人后林荣棠的钱也到不了她手里,她现在挣这三块,哪怕不多,也觉得是自己的钱了。
沈烈一抬眼,看她那喜滋滋的样子,觉得好笑:“你明天不干了是吗?”
冬麦:“还想干,不过明天一早我得回趟娘家,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怕万一耽误了呢,这里人多手乱,别回头弄岔了。”
年轻姑娘媳妇还好说,年纪大的,脸皮比较厚,什么时候都能豁出去,偷偷从人家那里抓一把在自己袋子里也是有的,她就干脆先结清了。
沈烈拉上抽屉,听到这个随口问:“怎么又回娘家?”
冬麦便默了,没吭声。
她并不想编瞎话骗人,不过吃中药的事,还没想好怎么和人说,反正自己不易受孕的事,不好让人知道。
沈烈见冬麦不说,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忙道:“最近农闲,多走动走动挺好的。”
冬麦便点头:“嗯,那我先走了。”
冬麦第二天一早就骑着车子回娘家了,娘家带着她过去看那个中医,号了号脉,人家说确实是不好受孕,中医上叫寒气阻塞,人家老中医说:“你这个毛病,医院里是查不出来的,这都是没形的,是气学,医院里那些人懂什么,他们不懂这个。”
胡金凤赞同,连连点头:“可得麻烦你给开开药,调理调理,要不然你说孩子怀不上可怎么办呢!”
冬麦听着这老中医竟然和医院得出结论一样,想着自己果然是不好怀孕,人家老中医兴许能有点本事,就也认了。
老中医给开了五副药,说是能吃半个月的,半个月后,再过来找他拿,中药的钱,是胡金凤给付的,冬麦忙说:“娘,我挣了点钱呢。”
胡金凤:“得,你那点钱自己留着吧,娘给你调理身子。”
冬麦有些愧疚,又有些难受,不过她想想,也只能靠娘家了,林荣棠手头也没什么钱,钱都被婆婆攥着呢,可自己肯定不能和婆婆说要吃这种中药,从她手里要钱,不说清楚是不行的。
冬麦提着那五副中药,偷偷摸摸地进村了,她不想让人看到,就从村后头小路走,谁知道她正走着,就听到那边哗啦啦的动静,她看过去,那边的人也正好抬头看她,竟然是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