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不是说不招本地人吗。
“我不要工钱。爹让我来帮忙,识点字,以后干其他营生不会被人骗。”
幸德秋水明白了,小光担心招不到人,自己去找的帮手。“既然是小光认识的人,请进。”
我穿过庭院道了个早安,对片山潜招招手:“过来。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我领他去临时收拾出来的教室。“最近出版社工作量不多,你们先学文字和基础知识。”
“好的。我有新同学?”
“嗯,他叫白。”
教室到了。片山潜规规矩矩地脱下木屐,脚上一双棉质足袋洗的发黄。我注意他对此并没有窘迫或者自卑情绪。
很好。
敏感温柔的孩子,一个班有一个就够了。
我不讨厌敏感的孩子,不过,如果两个学生都是敏感孩子,我需要投入的精力成本会高上很多,这是现实问题。
一个体贴温柔,一个心宽大气,大家都省心。
片山潜一脚稳稳踩在教室的榻榻米上,眼睛睁大,头一次显露孩子气的惊讶。“好暖!”
屋子暖烘烘的,脚下的榻榻米也是暖烘烘的。
雪坂城的冬天冰寒,久坐不运动身体会僵冷。我请城里的工匠把房子底下的土壤挖开,引入孔道烧煤。孔道一头鼓入新鲜空气,另一头连着烟囱。上方镶嵌金属片导热,最后铺上木地板、榻榻米,人工地暖完成。
工程量挺大,效果也真的不错。
昨天新来的孩子规规矩矩跪坐在自己的矮桌边,裹着幸德秋水提供的不合身的棉衣。两鬓柔顺地垂落肩膀上,其他长发束之脑后,利落地扎了个马尾,那张洗净后的脸白净秀美,整个人焕然一新。
桌上一叠新书散发着油墨的气味,他珍稀地抚摸两下,没有立刻翻开,转而翘首望着门口方向,看到我,一双漂亮的眼睛霎时明亮。
“光大人,日安。”
“日安,白。”我对他点头微笑。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精神振奋起来。
又是个单纯孩子。
一路上遇到的单纯孩子如此之多,有时候我甚至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单纯了?
虽然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忍者,但怀疑怀疑嘛,他们又不会掉块肉。倒是这些单纯孩子,不教好了,天知道哪天被别人给骗走。外头那些忍者鱼龙混杂,心黑啊。我长得漂亮,装成男孩子还有人想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