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人涂脂抹粉掩盖起来的小心思,我看得清清楚楚,阴谋和私欲最怕阳光了,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老不死的政客比常人多了查克拉,却没比常人多个脑子。
桌上这张小小的纸币却让我毛骨悚然。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世界的水,好像有点点深啊。
“小苹果,怎么还不睡?”门外人影绰绰,两簇辫子的形状映在门上,跟小火炬似的。
我从沉思中惊醒,抬头:“马上就好。”
哗——林檎雨由利打开门,懒洋洋靠在门上,“还在数钱呐。我做两个a级任务才赚得到两百多万,你花两天随便写写就有这么多,写书真赚钱啊~”
“稿费过高了。”我还记得林檎雨由利带公布稿费数目时,幸德秋水捧着钱左看右看,不敢置信的表情,“大概是你上门推销的功劳。”
有理由怀疑这笔钱里不仅有稿费,还有大书商上贡给便宜老师的买命钱。
林檎雨由利龇了龇小尖牙,“哼,我可没勒索,他们自愿的。”
我基一本正经地赞同她:“说得对,我们以才华服人。”
林檎雨由利笑了,盯着我的双眼道:“你看起来不像个小孩子。”
“爸爸妈妈死后,我就失去当小孩的权力了。”我闭上眼,把负面的力量压回心底,然后睁开来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不认您当老师?明明这件事看起来没坏处。”
林檎雨由利双眼一亮,拢了拢浴衣的宽袖,故作慢悠悠地走进来,“今天正好有时间,勉强听你说说好啦。”
我低下头,一点一点把纸币收到茶桌下面的木箱子里,仔细斟酌词句:“我知道,强者看到顺眼的孩子教个一招半式,然后飘然离开,是很流行的做法。一些武士称赞这种行为叫做‘如同清晨露水般纯净而短暂的人生际遇’。”
木叶也有在外任务的忍者做这类事,爸爸妈妈闲聊时说过。
“什么‘老师’呀,‘师父’呀,不过是叫烂的名称,没什么特别深的关系。十几二十年后,昔日师徒举刀相向也不是奇怪的事,大家习以为常了。”我举着硬币看了看面值,留下二十枚用作为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费,把它们一枚一枚地在桌上排开,“但是,我跟世界上其他人不一样。”
“如果我认您做老师,就对您负有了责任,非常非常沉重的责任。”
林檎雨由利有点笑不出来了,太认真的东西有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力量。她努力牵动嘴角的肌肉,想缓和一下过于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