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纸币到了水之国又不能用,不必留着。
披着斗篷的矮个子,面容模糊,沉默寡言,出手阔绰,疑似忍者。诡异的形象的确镇住了大部分人,走到哪里,哪里就空出一小圈。也吸引了一些隐晦的审视目光。
我大多时候默默呆在自己的房间,翻看上等仓床头的风物志打发时间。人生七年,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木叶隔壁送信的小城,认识大陆的途径是爸爸各地买来的手信,还有妈妈的床头故事。故事里水之国残暴,雷之国流氓,风之国贫弱,土之国封闭……纯火之国视角的叙事当然不可尽信。
看完这批风物志,我找船员换一批书,漫不经心地给他塞一笔小费。那是从某位客人身上顺手“借”来的。
“什么类型都可以,历史故事更好。劳烦。”
“请忍者大人放心。”船员满口包票,转头给我送了一摞发黄的旧书。
放在顶头的是一本《漩涡间的哀伤》,我有点微妙翻了翻,剧情有点眼熟。
因为涡之国和宇智波隐形的敌对关系,兼作为“陪了夫人又折兵”的典范、控诉千手们做人鸡贼的实例,时间贴近,过程详实,情节富有教育意义,再加上某些暧昧嘲讽的添油加醋,成为我睡前故事里相当精彩的一篇。
用打油诗概括,大约是:
涡之国联姻求自保,老岳父携女送上门;
千手家娶妻收遗产,水户姬掩面救不得。
我把精炼概括总结的打油诗念给妈妈听,妈妈忍俊不禁,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女孩子怎么能说……说得这么直白呢?”
“就是这样啊——”我双手捂脑袋,拉长声音撒娇。
妈妈翘了下唇角:“不许跟外面人这么说,也不许跟你弟弟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妈妈的笑容好温柔啊,当时真应该多看看。
船员见对方迟迟不说话,忐忑地问:“忍者大人,您满意吗?”
我回过神,眨眨眼,洇干泪意。“抱歉,吓到你了。你找的非常好,我很喜欢……”说完轻轻欠身致谢,又掏了把小费。
船员笑容真诚了许多,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已经给过了,出门在外要多备着。”他看了看四周,弯下身子小声又说:“看完了再找我,我跟船头关系好,他那还有。这船里头有厉害的忍者,不是善茬,小孩子家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