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眼前像是炸开了千万朵光华绚丽的烟花,竟微微有些炫目而失措。
颜淡微微嘟着嘴:“可是,你怎么能趁着我不知道的时候去下聘,起码也要带着我一块,好教别人知道我要么不嫁要么就嫁最好的。”
余墨嗯了一声,顿了顿道:“如果反悔了……想要一条退路么?”唇轻轻触碰,试探之后才渐渐加深,用齿轻咬,用舌尖描绘,渐渐滑过颈项,气息再次紊乱:“就算想,我也不让……”
颜淡抬手抚过他的背,有丝被薄汗沾湿紧贴在上面。对方温热裸裎踩的身子贴合过来,心跳声清晰如擂鼓,肌肤轻擦过便带起微微的酥麻,好似百爪抓心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
颜淡微微喘了口气,轻声抱怨:“余墨,轻点,疼……”
九鳍本是极有智慧的水族,为了排列出毫无破绽的阵法,就必须心无杂念、毫无**,怎么传到余墨这里就变了?不过她也只能大略想想,便沉沦于缱绻缠绵之中。
只是依稀记得,那晚的月光独好,在地面斑斑驳驳映出了檀木窗格的雕花样式。
铘阑山境是个一有风吹草动传言便随尘嚣而上的地方。
颜淡在余墨房里待过一晚上,外面的传言早已沸沸扬扬。其中有两种最为火热:其一,颜淡对余墨山主施了幻术,遂山主一反常态让人留宿房中。其二,余墨山主是强逼了颜淡,究其原因,他是将人挂在肩上扛走的。
颜淡听了一整日闲话,甚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着:前一种是夸她妖术高明而实际上却不然,后一种是洗刷了她之前被认定这辈子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耻辱。而今日开始,她得拿出气魄来对抗余墨。
她正想着心事,忽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余墨踏进来,转身合上门。
颜淡看着铜镜里的影像,不动声色地问:“余墨,你第一回见到我的印象是什么?”
余墨怔了一下,走到梳妆台前低下身接过她手中的梳子:“怎么突然这么问?”
颜淡的声音带着沾沾自喜和一贯的小聪明:“是天庭上的第一回,余墨你想装漠不关心从来就没装到底过。”她话音刚落,只见铜镜里余墨握着梳子的手抖了一下。
余墨沉默一阵,语气甚是平淡:“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假的我听来做什么?”颜淡揣测他后面多半没好话,不过他们遇见的第一回她也确是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你说吧,我不会被你打击到的。”
“嗯,一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