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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如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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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开锋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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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淡立刻反手握住唐周的手:“知己啊!”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倾泻出一地斑斑驳驳,树上还有知了一声声叫唤。

颜淡坐在树荫底下,舒舒服服地看着那两个少年矫捷的习武身姿,真是青春年少,生龙活虎啊。若是放到她身上,就只能说是精神焕,回光返照了。

忽然余光中瞥见一个紫衫的青年踱步过来,看模样分明就是邑阑。颜淡抖擞精神,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她这几日果真是太闲了,巴不得有人来寻她的麻烦,好让她不那么清闲一点。

只见邑阑瞟了她一眼,撇撇嘴很不屑地走过去了,最后堪堪停在南昭身边,扬声道:“啧啧,你这也叫练武?”

颜淡大受打击,难道这个洛月人觉得她连南昭都不如?

邑阑低下身拾起一把剑,在手中掂了掂:“把剑拿起来,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水荇自然是偏帮南昭的,大声道:“我爹爹说过,我们不能私下打架,不然爹爹一定会罚的!”

邑阑眼中怒气一现,笑着朝南昭扬扬下巴:“听说你从前还是块练武的材料,怎的现在会如此不济?你不敢比划两下这也没关系,反正,你这种凡人的野种就是窝囊废。”

南昭突然低下身拾起一把长剑,微微咬牙:“我是不是窝囊废,不由得你说了算,而我爹爹,也不是由得你侮辱的!”

颜淡很是赞赏他的气魄,便坐定在那里,最不济等下在关键时候偷偷帮南昭一把。

然而,那两位比剑的场面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惨不忍睹。她见过唐周用剑,胜在剑气,一招一式都是仪态雍容,后来又见过柳维扬用剑,长于飘逸,他的剑招快得只能看见寒光一点。平日里看得多了,她便是个外行人,都多少摸到了一点门道。

只听邑阑清喝一声,手中长剑径直往南昭肩上砍下。颜淡连忙翻过手心,屈指一弹,邑阑手上的剑立刻脱手而去,他这下若是砍得实了,还不把南昭一条手臂都卸下来?

颜淡看着那柄长剑直飞上半空,又一招衣袂,那长剑像是有了灵性快绝伦地朝她飞过去。她抬手稳稳地接下,翻过剑脊看了看,吁了一口气:这剑看来只是寻常练武时候用的,根本就没开锋,若是被轻轻划几下,连皮肉都不会被划破。

她翻转剑柄,只见剑身上隐隐透出一点红色,她闭上眼凑近闻了一下,分明就是一股血腥味儿。

没开过锋的剑……

柳维扬说过,那把当作凶器的剑很钝,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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