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平时都会打棒球,偶尔也会一个人玩壁球。他对这些球类运动,没什么特别喜欢。过去玩,也是消磨时间。
此刻,他坐在一边。
原本拿出手机做数独的,但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陆听音身上扫。
次数多了,他直接收起手机。
陆听音没玩过棒球,一时兴趣玩,没多久就喊累。她放下棒球棍,揉了揉手腕,“算了,我感觉我还是不太适合运动。”
她走到沈昼面前,“我们走吧?”
“嗯。”
从棒球馆出来,陆听音和他搭话。
“你平时都喜欢干什么?”
“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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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她侧眸,眼神有些茫然。
沈昼唇线抿成一道冷淡的线,在夜风中,声线平直无情绪:“活着。”
有些记忆扑面而来。
在器材室,她问他平时喜欢干什么,他毫不犹豫,说——活着。
陆听音的心情有些难辨,如同嚼蜡般,喉咙都是干的,涩的。
沈昼没再说话,视线落在前方,往前走。
商场外人流逐渐多了起来。
二人并肩向前,霓虹灯光落在肩上。
他站在交通信号灯下方,倒数数字光影时亮时暗,照在他的脸上。
信号灯由红变绿,沈昼往前走,蓦地,迈开的脚,顿住。
陆听音往前走了两步,注意到他的动作,她恍若未觉:“愣着干什么,走啦。”
她拉着他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拽的更紧。
女生的手,很小,皮肤是滑的,跟棉花糖似的软绵。
人潮汹涌,耳边的车鸣声仿佛都远离他,不止是听觉,他连灵魂都离家出走了。
到马路对面,沈昼停下脚。
陆听音怎么拽也拽不动,她转回身:“怎么不走了?”
他皱眉,“松开。”
“……哦。”
回去的路上,陆听音踩着他的影子泄愤。
憋了会实在又憋不住,“沈昼。”
“活着。”他淡声应。
“早知道就不把那小女孩送走了,她还能陪我说话。”
“你可以抢过来。”
陆听音被噎了下,“我是这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你都不陪我聊天的。”
沈昼睨她,脸上的表情写着——我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