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
正当他玩得兴起时,突然被一个有些惶恐的声音打断,“官家,计相有要事想商。”
秦构眉头一皱,松开刚抓住的舞女不悦道:“不是都交代清楚了吗?什么事让他自己看着办。”
传话的太监一缩脖子道:“计相说那事必须由官家决断,”
心里急着和舞女们作乐的秦构随口糊弄道:“告诉吕仲,计相乃国之重臣,不是什么小吏,若是什么事都要来问朕,那还像话吗?
让他放手施为,有什么事朕都看在眼里。”
说完后,见那太监要走,秦构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嘱咐道:“你且记住,若是吕仲问起朕在干什么。你就如实告诉他朕忙着与舞姬戏玩,沉迷声色,无暇批阅奏折。”
嘴上说着什么是都看在眼里,实际上只顾得沉迷酒色,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在那些官员们的形象就会跌落谷地了吧,那时候他们总该放心当个贪官了吧。
心里颇为自得的秦构马上扭头冲一个笑道:“美人,来和朕亲近亲近。”
“计相请回吧,官家说让您乃国之重臣,有什么事可自行决断,官家还让你放手施为,有什么事官家都会看在眼里。”
吕仲诧异地瞅了那太监一眼,疑惑道:“官家是在忙着处理何事?”
那太监回答时,秦构说的话一个字都不敢改,“官家忙着与舞姬戏玩,沉迷声色,无暇批阅奏折。”
吕仲闻言当即愣在了原地,直接说皇帝沉迷声色,还为此不批奏折,这话是一个阉人说出来的?别说这一个小太监了,就算是以刚正闻名的李错也不敢说这话吧。
那太监战战兢兢道:“计相,官家曾言,若计相问起官家在干何事,就让奴才如此回应,奴才一个字都没敢改啊。”
什么,竟然是官家特意嘱咐那内侍如此回答,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吕仲瞅了眼自己关于专款专项的折子,那上面的制度都是他和三司里的一些经年老吏商议出来的制度,摒弃了之前制度的同时,也大改了三司拨款用款的规定。
这么大的事,要是没有秦构首肯怎么执行,万一出什么纰漏又该去找谁啊?
想到这,吕仲愣了一下,他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是啊,这可是新制度,万一出问题了总要有人来承担责任。
如果官家同意了,那出问题时官家定会遭受非议,有损官家声名。
可如果这制度在官家沉迷声色,不理朝政的时候通过执行下去了,那罪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