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江南那些官员知道只要路没修完,每年都有拨款后,他们还会想着尽快把路修好吗?肯定不会啊,那一定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这一来二去,钱不就砸水里了吗?
吕仲也留意到了秦构脸上的笑容,知道秦构那么做肯定有什么深意,没有问其中缘由,只是冲秦构提醒道:“官家,若是每年向江南之地拨付五千多万贯,那国用恐有不足啊。”
国用不足,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秦构轻笑着搪塞道:“吕卿不必在意,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大乾赋税就可更上一层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沔身为原来的三司使长官,他心里十分清楚各类赋税中的水分有多大,也更清楚若是吏治清明,大乾朝廷的财政情况会有多宽裕。
现在他身为刑部尚书,这份重任他责无旁贷。
而吕仲心里想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他觉得秦构说的是江南之地陆路通畅后,江南缴纳的商税会有大额提升,可江南的税收为什么会提升,吕仲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不过,要是皇帝能把什么事都干了,什么事都想明白,那还要这些大臣干嘛,吕仲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搞明白江南地修路为什么会让江南赋税更上一层楼。能否为国聚财可是衡量一个三司使是否合格的重要指标。
“此事乃国之大计,明天朕就看见众卿商议出来的章程,还有何事要奏?”
魏忠贤又开口道:“启禀官家,近日三衙大肆招揽京兆符周边黔首为兵,臣打听到消息,似乎是入禁军三月得钱两贯。
臣推测应当是三衙空饷颇多,听闻官家要检阅三衙,这才招揽黔首充数,军中之人臣不方便抓捕,请官家下旨由臣追查。”
在朝堂末席的曹琦等三衙官员脸色灰败,他们真的没有想到魏忠贤的东厂成立没多久就把手伸得那么远,要不是他们手下办事的人都是大头兵,东厂不好抓他们,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在东厂大牢里待着了。
可该完蛋还是要完蛋,魏忠贤把事捅出去后,只要秦构一句话,他们就只能束手就擒。
然而他们没想到,秦构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好你个魏忠贤,给我添了那么大的麻烦后,竟然还想败坏我的亡国大计,我当初怎么信了你那张长着贼眉鼠眼的脸呢?不行,必须把他支出去。
于是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大乾是募民为兵,三衙募兵训练不过是其份内之事,魏卿多想了。
这朝堂上的大员皆是有才有德之士,还有朕看着,魏卿就没必要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