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这次来还是想和寇相商议一下这东厂的事宜。”
寇谦挑了挑眉,魏忠贤的表现太奇怪了,上次见面时他躬身行礼时头恨不得扎到地上,商议这个词提都没有提,直接是全凭寇相吩咐。
“怎么,难不成魏公公一介内侍也想沾染大权?”
寇谦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后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也没给魏忠贤客套一句请坐。
魏忠贤自顾自地做到椅子上反驳道:“咱家承蒙官家信赖,当上了东缉事厂的厂公,按理来说,咱家也是有官身的人,算是寇相的同僚,可寇相甚至不愿意叫咱家一声厂公。
寇相对咱家有成见,咱家无所谓,可这东厂关乎官家大计,所以还请寇相公允行事。”
寇谦冷道:“老夫正是为了官家大计才让士子分持东厂大权,不然你们这些内侍敢查那些贪官污吏吗,会查吗?
你们内侍老老实实负责上传下达就行了,不要乱插手添乱,到时坏了官家大计你们担待不起。”
魏忠贤摇头反驳道:“寇相莫要哄骗咱家了,若是官家只是想让我等内侍上传下达,又何须设立东厂,直接下旨在御史台安置一些内侍不就行了吗?
官家只是看那些贪官污吏沆瀣一气,不放心御史才设立的东厂,至于寇相所虑,咱家也想到了,那些贪官污吏巧立名目,什么炭敬,漂没,我等内侍确实不知其中关键,所以还请寇相派些士子相助。
不过东厂主事之权必须由内侍掌控,毕竟我等身为天子家奴,有何事不敢查?倒是士子掌权的御史台别说查了,有些事连说都不敢说。”
寇谦嗤笑道:“那三司使王沔你们敢查吗?”
魏忠贤满脸坚毅道:“有何不敢,寇相可知祖吉案?”
寇谦脸色一沉,祖吉案是他心里永远过不去的一个坎,祖吉曾经是香药榷易院的副院,这香药榷易院就是大乾设立的一个香料专卖机构,只允许香药榷易院贩卖香料。
这自然是一个大肥差,祖吉当时被检举受贿三千万贯,直接被判了一个斩立决。
然而这其中是有内情的,当时香药榷易院的正院是王沔胞弟王淮,在香药榷易院大肆受贿的也是王淮,祖吉不过是想检举王淮罢了,检举之前甚至还和寇谦通过气。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祖吉被斩立决,王淮什么事也没有,现在更是官进殿中丞,就连那三千万贯最后也不知所踪。
“祖吉案乃近年第一大案,老夫如何不知?”
魏忠贤笑道:“这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