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敢保证,这村子里没人嫉妒咱们?姐夫你刚在县衙里得了好处,又暴打马英,得罪了一群宵小。你难道就不怕大兴土木,会招惹来别人的窥探,惹来祸事?”
邓稷听了曹朋这一番说法,也不禁表示赞同。
毕竟,人心难测,海水难量。邓村虽然是一个族村,可谁又能保证,村子里的人会有其他想法?
“爹,娘,阿福说的有道理。”
曹楠又问道:“既然有其一,那可有其二?”
“当然!”
曹朋深吸一口气,轻声说:“谁又能保证,这棘阳会不会燃起战火?一旦战乱兴起,咱们把新房弄的太好,那么肯定会倒霉。再者说了,到时候万一逃难,手里总得要有些钱财防备万一。难不成,事到临头再变卖家产?呵呵,先不说能不能卖出去,就算卖出去,能值几个钱?”
邓稷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连连点头。
中平年间的太平道之乱,他曾亲身体会。虽说那时候年纪小,体会并不深刻,但还是留下无法抹去的记忆。
“财不外露,有备无患!”
他对曹楠说:“阿福想的比我周全,依我看,就照他说的做。”
曹楠说:“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了战乱?这荆襄有刘荆州,那可是汉室宗亲,谁敢来犯?”
谁敢来犯?
至少曹操就敢……
不过曹朋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淡淡道:“姐姐,小心驶得万年船。
咱们今日多一份小心,将来就少一分麻烦。反正地契在咱们手里,将来想翻新时,再动手不迟。”
“小心驶得万年船?
阿福,你这家伙总喜欢说出一些古怪的话来。不过,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大家都赞同,我也没有意见。阿福,记得你小时候不爱说话,怎么现在说起话来,却变得滔滔不绝。”
说着话,曹楠伸出手,狠狠蹂躏了一下曹朋的头发。
曹朋心里虽有不满,却也只能默默忍受。毕竟,他可是破坏了姐姐乔迁新居的美好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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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冷,所以村民们大都闲着。
邓稷托洪娘子在村里说了一下,村民们立刻表示同意。
都是同宗族人,谈钱不免有些伤感情。邓稷不需要出一文人工,但是要准备两餐作为酬劳。
这时候,荆州的物价倒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