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间和人打了一架,这骨头架子好像散了似地。所以他没有跟去,索性留在家里休息。而曹朋呢,虽然不知道曹汲的想法,但也猜到,曹汲怕是有话要对他说。一路默默跟在曹汲身后,曹朋也没什么言语。
父子二人走出村口,沿着棘水北行,大约走出去两里多地,远远的就看见了那处桃林。
正是隆冬,桃林早已凋谢。
影影憧憧的,可以看到那林子里有一座废弃的宅院。
大门距离大路有大约二三百米,一扇门倒着,另一扇门则斜斜的倚在墙上,透出破败之气。
前院有一个马厩,还有三间厢房。
大厅面积不小,不过窗户棱子都没了,寒风呼呼往里面灌。
穿过大厅,就是后院。
共两排房舍,六间房屋。后院里有两口水井,一人高的院墙,也塌了一块……越过院墙,再走个二里地,有一个小小的河湾。
疏林,破屋。
小河,流水……
虽是隆冬,却又勾勒出别样情趣。
“这房子休整起来,怕是要花费不小啊。”
曹汲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自言自语道:“估计都弄下来,最少也要一二十贯。”
对于东汉末年的人工物价,曹朋还不是特别了解。
所以曹汲一旁嘀咕,他也没有接口。从院子里出来,曹汲坐在大门的台阶上,扭头招手,示意曹朋坐下。
“爹,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曹汲忍不住呵呵笑了,大手揉了揉曹朋的脑瓜子,轻声道:“你这小子……爹就知道瞒不过你。
朋儿,你在中阳镇杀了成纪,爹并不觉得你长大了。
可这一路上,你给了爹太多的惊喜……爹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也没兴趣知道。之前,你大病一场。病好了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开朗了,聪明了,懂得为爹娘分忧。
爹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爹这心里面,高兴地不得了,而且非常自豪。”
“爹……”
曹朋一开始有些忐忑,可是当曹汲说完最后一句话,他这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曹汲摆摆手,“其实,爹早就想和你说说,可一直没找到机会。
爹这个人啊,一辈子窝囊。用你娘的话,就是缩头乌龟当了一辈子……可爹是真的爱这个家,希望能让你,让你姐姐,让你娘过好日子,衣食无忧。只是爹的本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