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吧!”——珊林便是福隆安的表字。
福隆安笑着道:“这稿子,奴才刚才刚刚看完了。”
四贝勒“嗬”了一声,“你小子,来得比我都及时呢!”便二话不说,坐在上位椅子上,开始翻看了。
又是一位读者,拍案叫绝,“妙哉!当真是环环相扣,不可思议!!”
“珊林啊,怎么这文稿的字迹,竟是如此稚嫩?”四贝勒露出疑惑之色,“莫非……”
福隆安神色一紧。坏了,早知道他重新抄写一遍就好了!不对,他的笔迹四贝勒认得出来!幸好他没重新抄写一遍,否则便露馅了!
四贝勒拍着大腿道:“这个清客,肯定是用左手写的!”
“哈?!”福隆安脖子都歪了半边。
刘掌柜不禁拊掌叫绝:“四贝勒所言甚是!有如此奇思妙想、如此缜密之思,断不可能是个年幼之辈。只有可能是用左手所书,才说得过去!”
四贝勒如文中的少年包拯,又如名侦探附体,正色道:“这就是真相!”
福隆安无语凝噎了。这位四贝勒,平日里挺正经的一个人儿,怎么突然画风就变了?
四贝勒吩咐道:“赶紧誊抄出一份来,我明儿要带进宫去!”
福隆安忙问:“四贝勒这是要带给谁?”
四贝勒露出无奈之色:“还能给谁?我那十一弟呗,他说自己活了一辈子,都没瞧过这本书,真逗!他才几岁?没看过的书多了去了!说话动不动老气横秋的!”嘴上虽是抱怨,但四贝勒对这个幼弟,却是满脸的宠溺。四贝勒早已成婚分府,膝下尚未有一儿半女,对待这个幼弟,倒是有几分长兄如父了。
福隆安笑着恭维:“十一阿哥少年老成,这是好事。”
四贝勒摆了摆手:“得嘞,别违心乱夸了!我这十一弟虽身在宫里,却早已臭名远扬了!”一想到这点,四贝勒不免又头疼得紧。他这两个弟弟,真真是没一个叫他省心!
福隆安低下头,不说话了。这位十一阿哥的大名,他早从大哥三弟口中得知了不少,譬如从丧母之后,性子便格外怪癖,私房银子全都锁在大箱子里,钥匙自己贴身拿着,谁都不许碰一下!每逢年节,别的阿哥少不得恩赏一下身边下人,唯独这位阿哥,一毛不拔!
太后和皇上怜他丧母,都不忍苛责,以至于这怪癖性子,愈演愈烈,都成了宫里的笑话了。
福隆安只得急忙转移话题,“十一阿哥小小年纪,没想到还能看懂这种缜密的断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