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行动给百无聊赖的穿越众们带来了无尽的话题。给这漫长枯燥的准备工作打了一针兴奋剂。参加行动的几个人每天晚上下班之后都被人揪着要求说说他们已经重复了几百次的事情。北炜、冉耀和林深河犹如夜幕中升起的三颗新星般闪闪发亮。走到哪都有人来寒暄打招呼,不认得的人也来称兄道弟。
文德嗣经过入院全面检查,医生得出的结论是被许多人倍加呵护的送到医院来的这个人比其他人都要健康的多。虽然丢了一些东西,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物品。最有价值的无非就是文总的防刺背心和电击器了,有人浪漫得想到了防刺背心会不会成为江湖传说中的天蚕宝甲,更有人异想天开的建议执委会批发“天蚕宝甲”――一万两一件。
执委会的情绪却没有这么乐观。当然他们不是担心什么宝甲或是电击器。防刺背心是档不住子弹的,电击器的电池没电了也就是一塑料壳子。而是这次绑票带出来的幕后讯息。
从几个击毙的匪人身上搜到的东西零零碎碎,银子、铜钱、火石、烟袋什么都有,最有价值的是一封书信,内容倒也平淡无奇:无非是问安,询问托付货物是否已销之类的事情,但是落款居然是“闽安周瑞顿首”。
要不是已经来了帝都穿越党,青年历史研究生于鄂水――注意不是青年历史学者,这封信大约也就这么滑过去了,于同学看了之后告诉执委会,这个闽安的周瑞应该就是郑芝龙的族弟郑彩(一说族侄)的“义男”。
所谓“义男”是当时中国海贸商人中常见的经营方式。出海贸易风险较大,豪门巨室便豢养一些义男、义儿,让他们顶风破浪出海贸易,而自己的亲生儿子则可以在家坐享其成。还有些人则是因为负债沦为“义男”、“义儿”。这些义男义儿社会地位不高,等于是商业性的半奴隶――终身职业经理人,还不准跳槽。郑氏家族蓄养了大量这样“职业经理人”,后来郑成功手下赫赫有名的户官郑泰,也是这样的义男。
郑彩,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长期在郑芝龙集团内占据主要领导岗位。此人虽在郑家属于旁干支系,但是郑芝龙降清之后被挟持而去,一时间郑氏集团群龙无首,他能独树一帜,退居厦门与郑成功抗衡。势力相当可观。
这个王姓匪首身上有郑家职业经理人的信,很多讯息又表明他们是闽南一带地方的人,郑芝龙的影子便清清楚楚的浮现出来。
还没正式开始穿就和明末清初的中国最大海上集团郑家结下梁子,这事可不大好玩。
于鄂水对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