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雾皇,是某些忤逆净土之人在雾海搞出来的伪戏,莫非又弄了什么大动静?”
梦见溪长长一声吐息,道:“这一年以来,关于雾皇的各种传闻接踵而至,且愈加夸张。今日之前,我与渊弟对‘雾皇’二字看法尽皆相同。我一直认为,只有蠢不可及之人,才会真的相信那些有关雾皇的荒谬传闻。”
“然而,世界的复杂,有时远非想象所能触及。”
梦见溪拿出一颗玄影石:“其中之详,我难以言叙,渊弟看完便知。”
“不必回避。”梦见溪向正要适时告退的柳沾衣与上官禾露道:“此事见证者足有数十万人,且都是来自不同生地的玄者,扩散之势无可阻滞,用不了多久便会天下尽知。”
玄影石映出投影,赫然是深渊骑士面对雾皇的画面。
雾皇、始祖麟神、被践踏的深渊骑士、翻滚的渊雾、漫天的渊兽……雾皇想要呈现的元素尽皆齐全,虽距离颇远,但每一瞬的画面,每一声来自雾皇的深渊之吟,都足以震颤心魂,颠覆认知,
投影的最后,是雾皇的降罚之音后,如神裁般陡然扩张的雾海,以及被逐渐覆没于雾海的玄漠界。
投影熄灭,云澈依旧定定看着前方,状若失魂。
再看一遍,梦见溪心间依旧波澜翻腾。他没有说话,让云澈安静的消化所看到的一切。
数息之后,云澈才转过眸光:“溪神子,你如何看待此事?”
梦见溪摇头:“涉及渊皇,不敢擅言。”
“不敢擅言,也就是说,你不敢尽信,却也没有完全不信。”云澈声音很是平静。
梦见溪幽幽一叹,说了一句意味悠长的话:“雾皇可控驭渊尘为真,可控驭渊兽为真,若他说的皆为真……那么这深渊之世的起始,便会沦为一个莫大的谎言。”
若起始便是谎言,那后世所有,毫无疑问皆是被笼于谎言之中。
云澈闭目思索,许久后道:“连你都如此想,遑论世人。”
“不过,这是净土该忧心的事,无论对外人还是亲近之人,还是尽量不要谈论为好。”云澈给了一个作为神国之人最为理智的回应,随之道:“话说这雾皇,会不会……是人所伪成?”
“绝无可能。”梦见溪毫无犹豫的摇头。
“为何如此确定?”
“此世人之极致,是何人?”梦见溪反问。
“渊皇。”云澈说出那个唯一的答案。
“没错。”梦见溪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