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
张县丞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公堂内传来惊堂木的声音,微微一愣之后,脸上露出疑色,眉头蹙起,问道:“公堂之中,是谁在审案?”
长安县衙,有资格开堂断案的,只有三个人。
县令,县丞,以及县尉,其中,他和王县尉想要断案,还得经过县令裴哲的首肯。
他来县衙之前,才见过王县尉,裴哲又站在这里,那么在公堂审案的是谁?
张县丞走到公堂外面,探头望了一眼,发现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年轻人,不过他眼神不太好,看不清他的长相,他见过裴哲的儿子,从身形上看,正在公堂上断案的人,应该就是裴哲那个在书院读书的儿子。
好啊,他正愁抓不到姓裴的把柄呢,他就自己送上门了。
他儿子不过是一介儒生,无官无职,有什么资格坐在公堂上审案?
张县丞当即冷哼一声,当着院内百姓和衙役的面,训斥道:“裴大人,本官才不在县衙几日,你就将县衙搞的乌烟瘴气,庄严肃穆的衙门,被你弄的菜市场一样,成何体统,不仅如此,伱竟然还违背朝廷律令,让无官无职的人僭越断案,你以为这里是你以前的穷乡僻壤吗,眼里还没有没有法度,有没有朝廷,本官一定要参你一本……”
裴哲只是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后衙。
张县丞挺起胸膛,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裴哲啊裴哲,你是真的蠢啊,这里是长安,是京都,你还以为是你们小地方县衙,凭你一个县令,就能只手遮天,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他正要回到他的衙房,写一封弹劾裴哲的奏章,几名衙役的窃窃私语,传入他的耳中。
“听说了吗,考功郎中辞官了!”
“裴大人可真厉害,才来一个月,就扳倒了考功郎中,我可还记得,前任县令大人,在考功郎中面前,点头哈腰的,像条狗一样……”
“呵呵,考功郎中算什么,裴大人的背后,可是大理寺卿!”
“啊,这你是听谁说的?”
“你不知道吗,这几天在县衙判案的公子,就是大理寺卿李玄靖李大人的儿子,李公子和裴大人的交情,谁不知道,李公子中午吃饭都是在裴大人家里……”
“我听说,他们两个人还一起逛青楼,啧啧,这是什么交情……”
……
张县丞身体颤了颤,扶着墙才站稳。
头顶烈日炎炎,然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