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杨华忠的手,大声说道:“爹,你别这样,你这样,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惊吓我和娘!”
杨华忠撕扯的动作微微一顿,涨红着一双眼直勾勾瞪着杨若晴,满脸满眼的愧疚,哽咽着道:“晴儿,爹没用,护不住你们……爹、爹没脸活……”
听到杨华忠说不想活了,孙氏的脸都白了,一头扑进杨华忠的怀里,抽泣着:“老三啊,你这话,是在拿刀子绞我的心哪……”
杨若晴看着自家娘那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满头黑线。老爹这不还活着吗,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才抛出这么一句话,又不是真咋样了。
杨若晴也顾不上去劝孙氏,而是轻轻握住杨华忠那只粗糙布满茧子的大手,清声劝慰道:“爹,你的心情,我懂。可是,爹你要明白,你是我们这个家,是娘,还有我们姐弟三个的支柱,即便你躺在床上啥都干不了,咱们心里都是踏实的。这个家,都是完整的,我和娘夜里从外面收工家来,进了这黑漆漆的小院,心里也不怕!”
“要是爹你不在了,那我们这个家,真的天塌了。我敢说,你只要前面一蹬腿,后面这三间小破屋,他们都不一定让我们住的踏实!”
“所以,爹,你不管如何,都要耐心的活着,好好养伤,只要活着,一切就会有希望。只要你活着,我和娘,才有主心骨!”
杨若晴的这番话说出去,不仅杨华忠愣住了,就连趴在杨华忠怀里无助哭泣的孙氏,都止住了哭,两口子直勾勾看着杨若晴,耳边,一直在回旋着闺女方才的那番话。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半晌后,杨华忠腾出另一只手来,抹去眼角纵横而出的老泪。
“好闺女,你放心,打从今个起,爹一定好好活着,陪着你们。就算这双腿不中用了,爹还有手,爹用手也能给你们撑起一片天来。”
“嗯,我信!”
杨华忠转而对孙氏道:“我的受伤恢复得差不多了,晴儿娘,还记得咱定亲那年我送你的花篮子吗?”
提到当初的事情,孙氏的脸上竟然浮起一抹少女般羞涩的红色。
“咋不记得,那花篮子可好看了,我当宝贝似的压箱底,后来嫁过来被老四给偷了。”
“嘿嘿,我跟你说,当时我撒谎了,那花篮子不是我花五个铜板买的,是我自个在后山用茅草藤蔓编的。怕你嫌弃,就说是买的!”
“啊?好啊你,这事儿瞒了我十三年!”孙氏嗔了杨华忠一眼,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