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去:“师父,我们吃兔子是有道理的,师叔毁戒尺是没道理的,你和师叔打架是有道理的,罚我们跪是没道理的,所以该起身啊!”
清平子过去捏住明微的鼻子扭了扭:“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这是一回事吗?都跪好!”
清平子伸手一拍额头,大是头疼,这是要翻天的节奏啊,转身往殿外走去,不想再看到这几个混蛋:“听说你们跟着破阵子在江湖上闯出了莫大名声,恭喜你们,为师也与有荣焉,幸甚至哉!”吓得明微三人脖子一缩,把头埋的更低。
清平子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三人道:“起来吧,等为师扶你们吗?我告诉你们,从今儿开始,不许念书,不许练武,连经藏也不许去,给老子上房揭瓦去,若你们敢拆了这三清殿,就算你们出师了!”
话语出口,清平子再不停留,负手而行。
想起老祖他们离开那日,一样骂了自己,一样骂自己不知上蹿下跳,一点不像他,所以自己次日就到三清殿顶当着众道的面洒了泡尿,后来被师祖好好教训了一顿,师父是不敢教训的,道选之子嘛!
那日一别,再也没有见到老祖。
转过身去的背影决然,不是清平子决然,是因他不敢再回头。言语虽厉,终究是疼爱,终究是不舍,或许此别,终至师徒再无相见之日。又思及这三名弟子即将挑起的重担,心又有不忍,也不知这天下,几时才能有老祖口中的清平之日。
清平子走远后,明微与兵微才敢起身,自然没察觉出异样。
兵微与明微一同推着少微的轮椅往三清殿外去,道:“大师兄,多时不见,我看这老牛鼻子脾气见长啊,我琢磨着,怕是闭关太过清闲,已经忘了马王爷有几只眼,需得好好拾掇拾掇!”
明微摇头叹道:“唉,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啊?有所谓‘弟子事师,敬同於父’,又曰‘一日为师,终日为父’,孝道是不是多少也该讲究一些?”
被明微二人推着往外去的少微也摇头晃脑道:“嘿嘿,真是罪过,天大的罪过啊!”三只小道士一时皆大笑起来。
夜深人静,道山上的道者或已睡下,或静坐修炼,三清界山门石碑处出现了两道身影,正是清平子与破阵子。
来到数丈高的山门石碑处,清平子对破阵子点了点头,破阵子手结道印,口诀一起,太极图旋出,随即消失,并将附近隐没天地间,只留下似仍矗立的山门石碑及四周景物,展示在夜空下,给人以亘古未变之感。
道法已成,混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