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持刀剑杀出时,往往就会被这些刀盾手所阻,然后被盾牌后方的冷箭射中,即使不死,也会被刀手补刀。
双方只是刚刚接触,于谦旧部,居然已死伤六七人之多。
吴宁豁然起身,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上马!!”
于谦旧部在各处设埋伏的时候,跟他们自己的马匹距离都不远,马儿又放在地势平坦之处,听出吴宁声音,纷纷寻机上马。
这一上马,他们心中豁然开朗。
为组成阵势,探查敌人所在,东厂这些人都是离了自家马匹的。
于谦旧部徒步对上他们的阵势,几乎是送死,可上马之后,刀抽马臀,快马冲锋,却足以冲散对方的阵形。
虽然也不免中上一两根弩箭,却大大减少了被射中要害的可能。
自家必先下马借地形诱敌,才能有后续抢马冲锋的这一步,吴宁是事先就算到这一幕的。
但接下来,却有一个惊喜,一个惊吓,使事态失控。
惊喜之处在于,苏寒山炸碎木棍,连杀多人之后,东厂留在街道上那些人,也因为害怕在马上不能灵活闪避,而纷纷离马。
于谦旧部冲散了最靠近他们的东厂阵势,正好各自策马,再去街上冲锋追砍。
惊吓之处则在于,本该努力朝苏寒山这边杀过来的曹武伯,突然放弃了目标。
萧少镃原本守在他前进方位,向他迎头拦去,他这一折,登时大大拉开彼此距离,转而向更远的屋顶纵跳而去,飞奔游走,接连出剑,竟令内伤未愈的萧少镃,一时追赶不上。
且曹武伯每一剑挥出,必然有一个还在街道上策马的于谦旧部,被剑气斩杀。
要么头颅和半条手臂飞上半空,要么身体斜向断裂,要么半个脑壳被斩掉,死状都惨不忍睹。
铁竹机警,听到各处传来的惨叫,在眼角余光刚瞥见曹武伯的披风时,就全速将身体向马匹另一侧坠去。
然而曹武伯的剑气,却将他勾着马脖子的右臂,连带整个马头都斩落。
“啊!!!”
人和马一同摔倒,滑出去老远,桶泼般的大股鲜血,涂抹在黄土之上,分外惹眼,惨叫骇然。
苏寒山本该锁定东厂其他人的木棍不由一顿,转头看去。
曹武伯刚好扭过头来,对苏寒山露出一个笑容。
他虽然四处奔走,却一直都在屋顶上,好像就是生怕自己不够显眼,故意等着苏寒山重新将目标改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