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各自坐下,开始敷药包扎。
朵拉虽未受伤,却也累得不轻,正从锅里舀些水来喝。
无论哪一个,都不像是身上有着足以疗愈残肢伤势的宝物。
无论哪一个,也都不像是神医。
但那疗愈双腿之法,如果真是一种奇药的话,那么留作自己压箱底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拿出来,那也是正常的。
这些人固然都算得上是忠义之士,但没有谁规定,忠义之士,就一定该把自己保命的底牌,送给一个刚结识不久的战友。
苏寒山不是个盲目乐观的人,所以他心里也早有预案。
在朱辉等人刚进平阳城这天晚上,苏寒山就来跟他们交涉,带人奔袭东厂,固然是因为东厂威胁最大,需要尽早除之。
第二层用意,也是要让眼前这些于谦旧部,无暇多做休息,陷入眼前这种满身伤疲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苏寒山就有把握不下重手,把这些人通通点穴擒拿,再设法逼问线索。
众人之中,以朱辉武功最高,虽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年轻姑娘,但心思也最缜密,若要动手,必然先将她拿下。
苏寒山的目光在朱辉身边徘徊,梳理全局,推断自己动手之后的情况。
朱辉一倒,朱骥就成了威胁最大的,也必然反应最激烈,但他跟朱辉之间相隔较远,所以要先袭击铁竹,将铁竹挑起,去撞击朱骥。
然后是朵拉,尽量在他拿到自己的刀之前制住他,再然后……
朱辉正在墙角下给于欣换药,众人虽然可信,但于欣毕竟是个女孩,所以朱辉有意识的遮挡在于欣前方,背对众人。
“嗯?”
朱辉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扭头看去,恰好与苏寒山四目相对。
正在整理绷带的手,不知不觉停止在半空,朱辉微微皱眉,眸子却依旧清亮,坦然地与苏寒山对视。
院落中的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之处,彼此交谈,忙着自己手上的事,嘈杂纷乱。
可是朱辉却感觉,整个院子都被一层奇异的氛围笼罩,其他人的声音,好像隔了一层浓雾,才传到自己耳边,显得不太真切。
只有苏寒山的动作神态,一丝一毫,都那么清晰。
沉冷,抑郁,紧绷。
苏寒山右手的那把刀,刀身出现了很细微的偏转,刀背转动向前,而他的眼帘即将垂下,避开朱辉的视线。
“啊!”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