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开口,有眼色的人很多。
酒宴还在进行,满屋都能听见刘明泉劝酒的声音,泉南乃至太东这边,主人都会努力劝酒带酒,来客不喝到酩酊大醉,会显得招待不周。
这两年多少好点,前两年但凡开宴席,绝对一屋子醉汉。
像吕建仁这种好酒的,吃婚席能从中午喝到晚上,直接连成趟。
类似的人非常多。
那种心里没数的,吃白席都能喝得中午晚上连趟。
等上齐六个大碗,按照这边规矩,有事退席不算失礼,吕冬在大学城还有摊子,向刘招娣提出告辞。
刘招娣送吕冬出去。
“啥时候走?”吕冬问道。
刘招娣看眼枣树上的花生和桂圆,说道:“后天的火车,这走了,过年再回来。”
吕冬想到之前的事,提醒道:“去大城市,以青花的名声,当家教或者做别的,总能找到挣钱门道,挣点钱站住脚,将来有好处。”
刘招娣明白,也记起吕冬以前说过类似的话,轻轻点头:“晓得了。”
来到影壁附近,吕冬说道:“回去招呼人,别送了。”
老同学,刘招娣也不客气:“你慢点。”
吕冬独自往外走,出大门时,有东西从顶上掉下来,吧嗒落在他肩膀上。
低头去看,燕子屎!
他抬起头,指着灯座上的燕子窝:“信不信我弄了你的窝,拔了你的毛!”
又有东西落下来,吕冬赶紧往前走,燕子屎掉在地上,又一大摊污渍。
吕冬算是看明白,燕子窝下面如果是硬化地,一定要扔块破纸板之类的,否则地面洗都洗不干净。
他不能跟燕子置气,找纸擦掉燕子屎,骑上小嘉陵,返回大学城。
隔远着,就看到乔卫国在卖东西。
这不是多难的工作,对这年头的人来说,只要抹得下脸,张得开嘴,很快就会。
吕冬停好车,乔卫国递来一叠钱:“卖了104块钱。刚七叔、小光和红星来过,见你不在,跟我拉了几句。”
他摸摸光头:“他们喊我晚上一起去逮狗,说用药泡好了肉饵。”
“你别去。”吕冬已经看出来了,乔卫国是个有些死脑筋的本分人:“我七叔那人,咋说呢,精通歪门邪道,一般人跟着他容易歪。”
貌似两个徒弟已经歪了?
乔卫国说道:“好,我不去。不讲规矩的事,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