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寻楼观道士望了气,问的前程。
那道士说了,自兑入坤,上泽下地,是个萃。
所谓,游鱼戏水被网惊,跳过龙门身化龙,三尺杨柳垂金钱,万朵桃花现群英。
小侯爷你逃出生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就是要鲤鱼跃龙门,腾云而起咧!”
“蒹葭,你倒挺会说吉利话……”
小侯爷听得也是失笑,接过那鸳鸯绣得和野鸭子似的荷包,看了看那张卜辞,眉头舒展了些,缓缓念叨,
“萃,聚也。王假有庙,致孝享也。利见大人亨,聚以正也。
用大牲吉,利有攸往,顺天命也。观其所聚,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确是个吉卦……奇了,怎么这事,一路上你都忍着不说?”
蒹葭乐呵呵笑道,
“俺娘特地嘱咐我,卦卜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说得太早,信许就不灵了。
眼下好不容易从王畿里逃出来,我才松了口气,想起这茬呢。”
小侯爷苦笑着,看看那卜辞,摇摇头,又随手把荷包还回去,
“玄术终归不是正道,当年帝尊就是听信方术谗言,怪力乱神,才酿出巫蛊之祸。
如今三垣里重用信口雌黄的小人,江湖间迷信口出狂言的妖道。我眼看着天下日益动荡不安,不能报效君父,不能手刃仇雠,只能逃到深山老林里隐居,这是哪儿门子的吉卦呢。唉……”
少女也是一脸无语,接过荷包揣回怀里,嘴皱的和荷包上的鸭子一样,一时都不想搭理这扫兴的家伙了。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事,兀自驾着车马,自山道下来,进了枫林。
说来也巧,这才入得林中,还未登上光霞山顶,便见着剑仙了。
一行八人,也是由北来,不过不是行得官道,大致是翻了绝龙岭的小径。
这八人看上去也都是些年青人,其中两个带队的一前一后,都年岁稍长,瞧着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身材样貌,都是青袍蓑衣,麻衣步履,短衫束腕,一副江湖剑客的打扮。
其中一人断后,佩刀负剑,当道立在路口,把双眼眯成两条缝,远远朝车骑这边望过来,戒意十足。
另一个蹲在枫树枝头,被红枫挡着,看不清模样,只见他一把木剑在怀里搂着,也并不见有什么动作,竟把树枝踩得,如地震般晃动,遭大风般招展,之前枝头沾着的水露,皆如雨点般阵阵倾洒,红枫却竟一片也不落下来。
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