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了啊。”
绿毛把烟头放在桌上,一马当先,用一种似把球杆扔出去的动作开散球堆,幸运地进了一颗。赵施言眉头微微一皱,顿觉不妙,凌志面不改色,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实际上在这场比赛决定下来的那一刻起,在绿毛和赵施言相互谈条件的过程中,凌志心中早有了计较。这场比赛只有一局,有一定偶然性,但要想扩大胜机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凌志观察了一下场上的形势,全色球和花色球都有贴库的,他稍稍放下心来,至少不会被绿毛一杆清台,这局面有的打。
没过一会儿,绿毛打进了4颗好打的全色球,剩下的全色球要么贴库,要么被花色球影响,他没办法,随便打了杆长台,没进,结束了这杆单杆。而此时白球停在了顶库,花色球基本全都在下半台,局面似乎对凌志和赵施言压倒性不利。
赵施言看向凌志,双手食指慢慢相互触碰着,问他道:
“要不你先打?”
凌志看着短发女孩局促不安的动作,他明白对手实力强劲,赵施言心里也没底,为了不影响大局,她大概是想让自己先上场清掉几颗球,以便减轻压力。但凌志心中早有计较,于是对着她笑了笑,说道:
“没事儿,你先打,不用怕,不进也没关系。”
“可是……”
“我有办法,相信我。”
接下来要打的长台不是赵施言的强项,防守也没有任何经验,毕竟她跟凌志平时玩儿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防守。尽管她有些犹豫,但看着眼前男生坚定的眼神,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到底。
赵施言走到顶库附近,准备击打靠近右侧底袋的一颗花色球,但不是一碰就进的那种,需要打到很薄的位置,一不小心就会碰不到球。
所谓薄厚,即击球时白球与目标球重合大小,重合得越多,则越厚,反之越薄。所以最厚的位置是白球击打到目标球整颗,最薄的位置是白球刚好碰到目标球的边缘。
“喂,高材生,你读书读傻了还是怎样?让一个姑娘打这么难的一颗球,我没记得你胆子很小啊,上次打球不是很猛么?”
凌志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要是再废话,干扰她打球,我们可以不认比赛结果的哦。或者一会儿你打球的时候我在你耳边也大声说话你觉得怎么样?”
绿毛被噎了一下,本想大声反驳找回场子。但又怕言辞激烈,惹怒了赵施言。
“鱼儿跑了,再想找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