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笔,默默写了几个字。
带着一腔温柔与思念。
末尾署名:罗迹。
罗迹个子高,他小心将风铃挂到很高的位置,确保不会掉下来,才后退几步,长久地凝视那个方向。
看够了,他准备离开,却发现脚边的地上静静躺着一只破碎的风铃。
玻璃碎片散了一地,大概是被风吹下来的。
他捡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是很娟秀漂亮的女生字迹。
看到署名,他微微皱了眉。
思考后,罗迹决定不将这件事告诉她,许愿这种东西,心诚则灵,其他的,随风去吧。
西郊公园外,温颜送走江嫣,准备打车回家,对面有车鸣笛,她看过去,是韩雪凇的座驾之一,韩江坐在驾驶位,冲她招了招手。
那次撞车后,韩江的车被送去修理,还没拿回来,对家里他只说在路上不小心被人蹭了一下。
自然又落了施静一番埋怨,说他开车不小心。
温颜坐上副驾,先去拽安全带,“什么时候到的?”
韩江说:“刚到。”
之前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温颜没有问是什么地方,路上陆非给他打电话,他接了车载公放,陆非的声音传出来:“六一儿童节,有没有陪你家小丫头一块儿过?”
韩江瞥了温颜一眼,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怕陆非不小心说漏什么,“我跟温颜在一块儿,我在开车。”
意思是我在公放,你讲话注意些。
自从温颜上次在ktv被他亲过后,两人别扭了两天,后来就默契地谁都不提这件事。
高考就像一个符号,一个标志,人们很喜欢说,等考完试就怎样怎样,好像高考一过,就可以解除封印,为所欲为。
陆非毕竟跟韩江六年兄弟,马上反应过来,“啊,我没事,就问问你干嘛呢,顺便告诉你一声,阴戚好像被他哥送美国去了。”
韩江听了,并没太大反应,阴戚去哪,做什么,跟他没关系,只要他不来烦自己,去火星都没人管。
他应了一声,两人又说了些别的,有温颜在,陆非好多话说不出口,憋憋屈屈挂了电话。
温颜倒是有些好奇:“他怎么走了?”
自从上次陆非跟阴戚在路上遇到后,温颜再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韩江偏头看了她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只留些印记,不知道多久能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