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尊严。
所以虽然心里也吃不准,有点怵头,但他还是不能不硬起来。
“你到底有事没事?有事你就说,没事你走人,我们这儿挺忙的。请别干扰我们工作。”
朱大能皱着眉头极力克制,想要送客了。
可宁卫民故意指着他鼻子,表达出了更大的轻蔑。
“我明白了,哈哈,原来你就是这个贼窝儿的头儿啊!”
朱大能万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就是一哆嗦。
“什么贼窝?你胡说什么你?”
“我胡说?你自己干过什么你不清楚?还要我点透了吗?”
宁卫民一挑眉毛,又是冷笑一声。
“明告诉你,我今天来不为别的。我有个小兄弟在东郊垃圾场讨生活,头几天在路上让人给劫了一麻袋的紫铜,还差点挨顿打。他跟我说,就是你们东郊废品站的人劫的他,带头的还是个黑胖子。那看来就是你了呗?”
这下朱大能他们是全都明白了。
那不用说,都被宁卫民“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劲儿,激起了火气。
没人能再沉得住气了。
呼啦啦全都自觉抱成团,一下围了过来,还都抄起了家伙。
“我说,你可别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啊?想找不痛快你可来错了地方。再胡说八道,小心挨揍。”
朱大能此时流氓本色尽露,语气也变得恶声恶气。
要不是真的还有些顾虑,怕撕破脸万一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恐怕已经让人把门关上动手了。
但绝就绝在这儿了,他盼着不撕破脸,能把这瘟神从眼前打发走。
可宁卫民却没有任何顾忌,像是非要把事儿做绝似的。
宁卫民比他更横三分,一拍桌子,反倒喧宾夺主叫上板了。
“我靠,敢做不敢当啊?你们几个都是蹲着撒尿的吧?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们。连自己干的事儿都不敢认。我真不信了,你们还能把我怎么地?”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啊,流氓无赖也是要脸的。
甚至出于利益使然,流氓无赖在场面上,反而更在乎面子,更要争雄斗狠。
所以这些挤兑人的话,立刻就让这帮人躁动起来。
“嘿,不信是吧?不信你就试试?”
“操,你谁呀?就跑这儿牛呀,弄死你丫头养的!”
“自己作死是不是?今儿非打得你妈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