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正是那劲瘦的硬朗青年,在马上一扬手,一枚玄色泛金属光泽的铜制令牌已抛出。
令牌划过一个长长的弧道,准确落在校尉跟前。他手一抄,定睛一看,却是蓟州大都督帅帐亲发的出入令牌。
忙一看底下的牌号,正和他背得滚瓜烂熟的其中一个契合,再一抬头,见对方身形年纪也正好对上,忙拱手见礼,“末将见过上官!”
忙挥手,让下头团团执矛的兵卒们撤开,并把已安放到位的几大排拒马刃车火速推离,让出最中间的入城通道。
这阵势虽急,但守卒们也是惯熟的,有条不紊,不过几息功夫,便一切停当。
那抛出的令牌的劲瘦青年马未停,校尉声音才落地,他的马奔到了跟前,拱手和对方回了一礼,同时接回令牌。
呼啸一声,七八骑一行直奔中间的最大的门洞,“哒哒哒”转瞬已不见踪影。
余下飞扬的尘土,还有引颈正往这边眺望的两大队商旅车队。
眼见人家干脆潇洒放行去了,诸人却是没什么意见的,没见校尉守卒动作吗?不用说肯定是军中的人物,这不是能他们质询的。
至多艳羡几句,便揭过话头。
城外的事,劲瘦青年却是不知,他一入城门,立即打马向东,沿着官道直奔蓟州。
这颇有些路程,一日是肯定不能到的,赶路至深夜,见前头驿舍,劲瘦青年一声令,一行人直奔驿舍去了。
一勒缰绳,膘马长声嘶鸣,猛地停下。劲瘦青年利索翻身下马,拍了拍粗喘咴咴汗流浃背的坐骑,随手将裹脸的长巾解了下来。
高粱薄唇,硬朗的轮廓有些瘦削,却极沉静,很熟悉的一个青年。
正是青木。
一晃令牌,驿丞表情立即殷勤,将马缰交给对方,简短吩咐一句,“好生照顾。”
大步入内。
夜深了,入得驿舍嘱咐两句,便各自休息。
一夜无词,天未亮又起,刚睁眼便得报,商号的手下赵非已赶到了。
入关时才传的讯,青木将人叫进来,问:“这半年,可有甚大事?”
领任务出关之前,青木已安排妥当商号事宜,赵非拱手:“禀大主事,并无大的突发状况,主子令依循旧例,一切皆妥。”
话罢,他将册子和整理好的传讯奉上。
青木略略翻过,见记录详尽,确实未有什么大岔子,便阖上,“先去蓟州,我再细看。”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