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人负责区域,一一嘱咐,他们立即下去准备,城门一开就出发。
待青木也下去安排其余事宜。
待一切罢,已是后半夜,楚玥觉得眼睛有点涩,一看滴漏,已是寅正。
她小小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些泪花:“都这么晚了。”
她把斗篷系上,傅缙单臂圈住她的腰,这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他道:“明儿勿出府就是。”
楚玥:“到时再说,”
想了想,到底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再来,这事要紧她得亲自盯着。
仰脸瞅了他一眼,楚玥羡慕,傅缙抖连续几宿未曾睡好,看这精神奕奕的,半点不见疲惫。
忒不公平。
耳边风声呼呼,只傅缙耳尖,听见她的嘀嘀咕咕,睨了她一眼,有些好笑。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么娇弱一小身板儿,让她来就不羡慕了。
……
在楚玥急急往江南传讯遣人,密锣紧鼓希望能查出真正的销赃点的同时,事发了。
五月二十,已查清“销赃点”的贵妃一党先发制人,傅缙亲寻伏老将军,将空饷一事告知,老将军大惊失色,当即亲自核实。
他大怒,痛斥装聋作哑的骠骑辅国二将军,这两个培养多年的接班者。而后打马自奔皇宫面圣,将此事愤而禀之。
皇帝震怒,当即下令关闭京营,由伏老将军为首,刑部尚书为辅,马上彻查!
侵吞军饷这一本年度首桩大案,正式拉开了帷幕。
大队羽林卫飞马疾驰,传旨宦官尖声宣读圣旨,“轰”一声巨响,京营辕门重重闭阖。
谭肃手脚冰凉,眼前发黑,怎么会这样?他们刚刚准备妥当,才商量近日将此事揭发。
他不可控制战栗,身边的陈度已筛糠般抖着。
谭肃僵硬抬起头。
傅缙微微一笑。
……
整个京城内外都震动起来,大惊失色的,可不仅仅只有谭肃陈度二人。
“不好!”
三皇子心头一凛:“他们有备而来。”
傅延等人是怎么知晓他的计划?接着又安排了什么后招?由不得他忌惮,军饷之事太厉害了,一个弄不好,未必不会满盘皆输。
“殿下莫惊。”
章夙负手而立,未见一丝惊乱,“我们此时需稳,先将谭肃陈度二人舍出,而后以不变应万变。”
他们做过防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