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肃却称其傅公子,却有一丝鄙薄之意。
伏老将军微皱了皱眉,却没管,哪个地方都少不了这些事,傅缙得自己处理。
傅缙挑了挑一边唇角:“少废话,且来就是!”
脱下广袖宽袍,一身玄黑的铠甲,温润一丝不见,他眉目冷硬,战意昂扬。
辗转难眠血脉鼓噪,他一身无穷精力难以宣泄,这谭肃来得正好。
傅缙换了刀,一夹马肚,膘马已疾驰而出。
别人再说傅缙如何臂力过人,哪怕亲眼旁观过,谭肃也不信,他不认为对方真比得上自己,眼见两马交汇,他怒喝一声高举长刀。
“砰”一声刺耳锐响,竟又火花溅出,硬接如此刚劲的一刀,傅缙手上却稳稳,顺势斜刀一劈,刀锋倏地袭向谭肃脖颈。
谭肃忙往后一个下腰,堪堪避过。
实话说,谭肃此人,确实天生神力,刀势凶猛至极。可惜也因此显得粗拙。如昔日刘檀般足够灵活,避其锋芒,伺机破敌,击败他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
傅缙动若脱兔,比刘檀要更灵活,偏他今日却不采用这种战策。他大开大合,每一招每一式都与谭肃硬碰硬,刀锋就是正面迎着对方去的。
这真是一场热血沸腾的大战,兵刃交击的巨响不绝而耳,火花溅出频频,力道旗鼓相当,杀得难分难解。
三百回合后,谭肃发现,他虎口发麻,双臂隐隐颤抖,竟有力歇之感。而对战的傅缙,气势如虹,越战越勇,刀锋所过,力道却未曾见有丝毫消减。
他心神巨震,不敢置信,手上一慢,被傅缙迅猛一道斜劈向胸膛。
“呃!”
这是切磋,能受点轻伤却不能重,更不能伤人命,最后关口傅缙手一翻,厚重的刀背刚撞在谭肃右胸,就倏地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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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谭肃胸口已一阵剧痛,喉间腥甜。
“好!好好!”
校场立即爆出一阵雷动的欢呼,傅缙拱手,淡淡道:“承让。”
谭肃重重喘了一口气,勉强拱了拱手,一扯马缰,狼狈打马离去。
刘檀重重拍了傅缙的肩:“傅兄弟,好样的!”
他看不顺眼这谭肃很久了,他娘的!就该这样,在对方引以为傲的地方狠狠打击!
伏老将军捋须,满意看傅缙一眼,笑道:“好了,该下值了,回去吧。”
年轻人就是火气盛,“承渊值营也有七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