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楚姒悲愤:“既是毒汤,何不验一验毒?”
她笃定验不出来,既验不出毒,今日的一切,既不成立也十分可笑。
就不能是张太夫人看她不顺眼,指使仆妇诬陷于她吗?
谁知张太夫人却一口答应,“好,请大夫来!”
府里聘有大夫常驻,很快将人叫来,另老太太还让傅延亲自打发人,去回春堂叫了两个口风紧密的相熟大夫来。
三名大夫围着那盅羹汤又闻又嗅,各种手段,最后得出结论,眼观鼻鼻观心拱手:“禀诸位,此汤无异。”
三人对高门阴私避之大吉,一确定,立即告退走人。
楚姒心中早生了警惕,老太婆太过干脆,干脆得她直觉不妥。
果然,大夫一退下,不待她开口,张太夫人已抢先道:“老身曾听闻,有些厉害秘毒,无色无味,没法验出,却能教人逐渐衰弱,数月后就死去。”
“老婆子也不知传闻是真是假,只我赏了孙子汤羹,你大惊失色得连礼数都不顾,冲进来又拉又推的。”
再次点明楚姒一开始的大异举止后,“你说三郎正服药羹,唯恐药性相冲,姑且就算是吧。”
“既如此,那就你喝了罢!”
楚姒一窒倏地抬眼,张太夫人居高临下,正冷冷盯着她,一字一句。
“老婆子以项上头颅担保,这就是昨日送到东书房那一盅,你把这羹汤喝下去,老婆子就信此事与你无干系。”
“你总没有服用药羹调养,唯恐冲了药性吧?”
张太夫人嘴角挑起一个讽刺的弧道,和傅缙隐晦对视了一眼。
二人当然知道,楚姒不可能喝下毒汤。
楚姒这尾巴扫得太干净,无凭无据的,也无法将这罪名给她落实。
那就蛇打七寸,扒下她一层皮。
楚姒之所以如鱼得水,纵横镇北侯府无往而不利,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依仗,那就是当家人傅延的信任有加。
一旦打碎了这份信任,如恶狼去牙,如何作势凶狠,也再有心无力。
张太夫人一步接着一步,将这盅毒汤摆在楚姒的面前。
堂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看向楚姒,包括傅延。
楚姒微微垂头,宽袖遮掩下的双手紧攒成拳,微微颤抖着。
死老太婆!
这汤她当然是不可能喝的。
眼下这困局,该如何破?!
她悲愤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