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软轿,她诸般表情一收,微吁了一口气,楚姒傅缙这对继母子直接过招,她佯作什么不知就是。
还要谨慎些,以免被波及。
只不过,这皇帝的旨意,还有伏老将军保驾护航,任凭楚姒手段再多,怕也无力回天了吧?
……
“他竟是这般擅武艺军事?”滴水不漏,事前竟无人得知。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楚姒坐立不安,眼皮子不停急跳。
她直觉有什么脱离了自己掌控,再不做些什么,就要永远够不上了。
来回踱步,楚姒最终牙关一咬,返身从妆台上拿起她的香膏盒子。
圆溜溜的瓷制香膏盒,不知她在哪个地方用力按了一下,用巧劲一旋一分,底部竟“咯”一声脱落,露出一个小且扁平的薄薄油纸包。
梁嬷嬷大惊:“这,万一……”
这东西就剩一剂了,万一失手?
楚姒那妆容精致的艳丽面庞上,一丝笑意也不见,她捻起那个小小的油纸包,微微摩挲。
这是个好物,无色无味,就连太医也验不出毒性。人服下,初不见端倪,数月内逐渐衰弱,直至夭亡,看着即如染病故去一般无二。
她能顺利坐上镇北侯夫人之位,此物居功至伟。
可惜量太少,她昔年与人机缘巧合得之,各分一半,她那一帖早用了,而手上这贴,是她持着旧日恩情及多年情谊讨回来的。
不会再有第三贴。
就是因为不可再得,所以格外谨慎,觉得把握不大从不敢轻易动手。
但现在,楚姒眉目间有说不出的阴冷,“嬷嬷,我有种感觉,再不用就来不及了。”
楚姒直觉素来准确,她笃信,梁嬷嬷牙关一咬,“老奴听主子的!”
但药是好药了,可该怎么进傅缙的口呢?
“从凝晖堂出去自不可能,遍观整个镇北侯府,唯有一个地儿,可行。”
福寿堂。
唯有那个老太婆给的,才有可能进那兔崽子的口。
“我在她那埋了这么多年的钉子,今日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楚姒冷冷说罢,梁嬷嬷却犹豫:“可是,可是她只怕进不去前院。”
那钉子位置不够。
毕竟这药,只能用在吃食上。
而张太夫人极其谨慎,很少给前院父子四人送东西不说,就算偶尔表达一下关怀,也是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