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她不打算和楚姒硬碰硬,这事闹到明面上她爹娘要吃大亏。古代可是以孝治天下的,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若祖父真选择让她配合楚姒,她爹娘必定不肯,到了最后哪怕网破了,那鱼也是必死无疑的。
这从不是楚月的初衷。
先前很难,那是因为除了楚姒这条恶狼,她身后还有傅缙凶虎,她进退无路。
而现在,豁出去暂稳住傅缙,应付楚姒就变得容易太多了。
眼线什么的,她说没重点的流水账可以了,反正她不可能涉及他的外务。万一以后有何命令指示,她也能回来告知傅缙,按他的意思办。
当然了,涉及楚姒的一切都属敏感事,防微杜渐,她得先知会傅缙。
楚女眼睛比刚才亮。
正确的是,方才傅缙“嗯”了一声后,就见楚女露出笑意,眉眼间一下子就亮了亮。
他本欲不答,邓州楚家他素来厌极,凡涉及而非必要的,他一律不想听。但转念一想,楚月这行为是好的,这般想罢,他又“嗯”了一声。
得了他明确答允,楚月暗松一口气,这策略看来是很正确的。
正事说罢,两人未有交谈,傅缙径直去梳洗,而楚月服了最后一剂药,便睡了过去。
灯火熄灭大半,侍女俱已退出,昏暗安静的室内,傅缙抚平簇新寝衣袖口的折痕,瞥一眼檀木大座屏后的那大拨步床。
躺在宽敞的大床上,一臂外的楚女呼吸绵长,侧头看了眼,忽想起对方先前佯作昏睡,竟瞒过了自己。
傅缙直接探手,扣住楚月脉门。
呼吸能伪装,脉息可糊弄不了人。
平而稳,略缓且和,这是真睡着了。
暗哼一声,他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