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京,可还疲乏?屋里若是有什么缺的,打发人给姑母说一声。”
楚月维持她旧日形象,木讷少言,现在努力相处,多添了拘谨,“姑母放心,屋里什么都不缺。”
“那就好,你这丫头,可不能和姑母外道了。”
楚姒确实长袖善舞,一连串深入浅出的安抚,正常涉世不深的少女该松懈不少了,楚月绷紧的腰背遂慢慢放松下来。
差不多了,该进入主题了吧?
果然,问过夫妻相处,楚月表现出一般新嫁娘的羞涩无措后,楚姒便笑:“夫妻相处,你小丫头还有得学,不过也无妨,姑母多与你说说就是。”
于是很自然的,她便问起昨夜傅缙的言行举止。
楚月心头敞亮,眼线果然是第一使用方式。
今早一了解清楚禧和居和傅缙外书房的位置和结构以后,她立即猜得,这位姑母恐怕一直都无法把手探进去。
若她真的是十六岁的深闺少女,绝对会和盘托出。可惜她不是。她便将傅缙昨夜拒侍女近身,黎明又独自起身的事忽略过去,只说了段看似详细实际没任何重点的流水账。
新娘子害臊,傅缙伪装一直了得,楚姒未生疑,不过听罢后,她凝眉:“承渊温和,不过旧日不喜女色近身,若是太拘谨,恐怕……”
似是疑非一段恫吓,紧接着又说几句意味不明的话,楚月了然,立即佯装惊慌,楚姒轻笑安抚:“莫急,姑母日后给你多多参谋就是。”
她让楚月多多留神夫婿言行,好把握进退,不过既要参谋,自然就要说与她知。
楚月面露感激:“宁儿谢姑母。”
楚姒拍了拍她的手,嗔:“你这丫头,和姑母外道什么?”
……
楚月在凝晖堂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依依不舍”回去归置物事人手。
目前看来,对方第一步是把她当眼线使。
又或者说,对方能使用的眼线并不止她一个,好比任氏那两个嬷嬷,已光明正大进驻禧和居。
既观察傅缙,也监视她。
其实最不打草惊蛇的方式,就是不动这两个嬷嬷,楚月已暂将楚姒稳下来了,如此她必能过一段安生日子。
可惜厨娘的位置太厉害了,楚月绝不能将咽喉往人家手里送,她宁愿冒一些有可能让楚姒生疑的险,也要将人调出来供起。
“刘李两位嬷嬷的事,稍候就安排。”
楚月命紧闭房门,将孙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