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和迷茫,还有深深的麻木之色。
这就是自己华夏的血脉同胞,可见现在的鲁西南大地是何等的一副场景?
李福寿呆呆的看着他们,心神剧震。
当他亲眼看到难民的这副惨状,远比道听途说来的更深刻,冲击力更大,心底深处的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腐朽的大清国啊,你把我的华夏血肉同胞都弄成啥样了?
无语中眼眶湿润,一行清泪悄然滑落。
李福寿的眼泪让见习船长耿宝贵心神俱震,慌不迭地跪了下来请罪;
“卑职该死,这一路海上风大浪大,经过北部湾的时候遇上了10米狂风巨浪,所有人都只能关在船舱里,等到风暴过去之后死了十几个,舱底吐得一片狼藉,其后陆续又死了10多个人,我们害怕疫病传染,不得不全部抛海了,是我考虑不周,请大龙头责罚。”
“唉……”
李福寿一声长叹,说道;“大伙儿都请起来吧,这一路海上颠簸你们受苦了,一路上死了那么多人,耿宝贵作为见习船长当然有罪,考虑到新履任不久,经验欠缺,而且遭遇到台风骇浪,准许将功折罪,以观后效。”
“谢大龙头恩典。”
“起来吧,都起来吧,此事考虑不周我也有责任,没想到国内的情况这么糟糕。”
李福寿摇头叹息,看见一众难民陆续起身,神情惶恐的看着自己,招手对码头管事说道;
“立刻安排难民们下船,请何守田大总管主持相关接手安顿事宜,让庄园的黑奴们烧热水给他们洗澡,所有人都要换上暖和的新衣服,联系福临门饭店安排饭食,妥善安排住宿,传我的话……这批国内来的难民要好好的将养一番,为期十五日,期间不准任何人打扰。”
“遵命,卑职立刻去办。”
在码头的安排下,大群难民陆续的下船,很多人来到码头上,腿软脚软一屁股便坐在地上,小半天也站不起来。
庄园里的黑龙们赶着马车过来,引起了难民们的又一阵惊慌骚动,怎么喊都压不下来。
他们从来没看过这么黑的人,莫非是在煤炭堆里滚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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