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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阿生与贾东河并肩站在二层甲板的前方,他们定的是二等舱票,两个人一间房,远比一众手下的三等舱房强上太多,狭窄的过道里甚至还有一个床头柜。
天空湛蓝高远,白云朵朵。
范阿生的心情十分舒畅,踌躇满志,这与他8个多月前刚刚踏上澳洲大陆那种忐忑心情完全不同。
此行肩负重任,带着近百名手下前往北美洲大陆,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东河兄,你我兄弟此次赴美,其实大半的重任压在你的肩上,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跑跑后勤,心中着实惭愧啊!”
“生哥你可别这么说,东河惶恐。”
“这话没有半点虚假,你知道我来澳洲时间不长,英语会话磕磕巴巴的只能讲一些简单的词汇,鬼佬说的快我就听不懂了,与希尔斯洋行交涉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这可是6万多英镑的大买卖,事关成败大局,我这心里真没底呀!愁的这几日整宿的睡不着觉。”
“不瞒生哥,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愁的饭吃不香,觉睡不着,生怕辜负大龙头的厚望啊!”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红河谷势力发展得极其快速,在李福寿的强力督促下,很多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
从不会到会,从会到熟悉,从熟悉到运转自如这是一个过程,免不了生硬磨合的阶段。
他们既忐忑又充满了豪情,这是对红河谷未来充满无穷信心,觉得跟着大龙头特有奔头。
人心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收拢了起来,点点滴滴滋养成威信和依赖,成为红河谷势力的核心脊梁。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说来我听听。”
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从后方走过来,他的头上戴着圆顶高礼帽,手上拿着一个名贵的紫檀木手杖,步履从容而优雅,赫然正是李福寿。
前方两个人回过头来,不由得一愣,范阿生顺口回答道;“少爷,,我们害怕此行前往北美……我的天!”
这下范阿生才反应过来,惊的原地跳了起来。
少爷怎么会在邮轮上?
这可是前往北美的“北欧海盗”号,难不成还要掉头回去把少爷送上岸?
贾东河同样震惊不已,但他的表现没有发生那么夸张,大龙头此前半点口风也没露,所有人当真瞒得死死的。
“莫慌,你们两个不是心里没底吗,此次北美之行我就亲自坐镇,给你们打打气。”李福寿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