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哄着他喊小婶婶。
我心里酸溜溜,抢过谢祈还给嫂子,回头冲她说,“你若喜欢孩子,咱们生一个就是。”
我又说,“若是嫌不够,咱们就生十个八个,组个蹴鞠队。”
她羞红脸颊,拿着枕头扔我,“谢暨你这臭流氓!”
我跪坐在她面前,凑近吻她红唇,“我是你夫君。”
我哄她,“乖,叫夫君。”
红烛摇曳,她咬唇,轻声唤出那两个字。
那一刻,我觉得,死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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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深。牛羊在腰高的牧草中若隐若现,我找了片平坦地界,带着她出来骑马。
她还是老样子,勒着缰绳跑的比我要快要远,我便就在后头看着她,长发被风卷起,吹得凌乱。她不高兴了,回头冲我抱怨,“谢暨,风吹得我难受。”
我夹紧马肚子,走到她身边,“那你便就绑起来。”
她嫌弃我态度不好,瞪我一眼,冲我嚷,“我若是带了发绳,还要叫你做什么。”
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了,但愈发娇蛮任性,尤其在我面前。寻衅滋事是她的爱好,把我惹得气急败坏,她便就笑开了,然后来哄我,几句好话我便就找不着北,团团转。
以前只知道她装乖,现在倒学会了卖乖。
不过我喜欢。
在人前,我是稳重的右贤王,沉重自持,不苟言笑。但在她面前,还能找到以前的影子。我冲她伸出双手,挑眉笑,“你猜啊,在哪只手,猜对了我就给你。”
她推我肩膀,轻哼,“谢暨你越来越幼稚了。”
话虽这样讲,却也配合握住我左手,她仔细观察我神情,信誓旦旦,“就这只。”
我笑,“猜错了怎么样?”
“怎么会。”她洋洋得意,“我还不知道你……”
我双手,把空空手心在她眼前晃晃,“我今日忘带了你的发绳。”
她话憋在嗓子眼里,半晌,愤愤跳下马,又扯我下来。我随着她动作,被她掐着耳朵骂,也只笑着不说话。风吹过来,鼻端是她身上味道。
我看着她眼睛,恍惚中,似是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日午后,在街上,旁边是装满了白杏的车。她叉着腰站在我面前,红着脸和我吵。
那时我们初相遇。我嫌弃她,觉得她不可理喻,再也不想看见她,虽然我也承认这个姑娘长得真是好看。
后来,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