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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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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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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用剑尖挑开他腿上被子,随后毫不留情割破脚踝筋脉。

陈磬发不出成段声音,就剩撕裂悲鸣,几近于野兽。

他仰着头,想动作爬下床,却发现几乎使不上力。身下床褥已经被染红,痛处撕裂心扉。

陈磬喘息几口气,拽住谢安袖子,含糊字节,“求你,饶我一命……”

谢安冷眼看他,倒是大方点头,“好。”他蹲下,与陈磬视线平齐,慢慢道,“我倒是巴不得你长命百岁,好让以后日日夜夜,都为你曾做过的事后悔。”

陈磬面孔狰狞,又听谢安说,“怕吗?你当时还不如冲我来,为什么想不开非盯着我女人。要不然,此时我也能给你个痛快。”

陈磬濒临绝望,也不再放低颜面求饶,只说,“我爹不会放过你!”

谢安眼中没什么温度,“那我等着你们。咱们阴曹地府见,看谁还能玩儿的过谁。”

他不再停留,转身出去,在路过桌面的时候,拾起上面火石,点着蜡烛,又在陈磬目眦欲裂中将烛台扔向床铺。身后传来什么声音,谢安已经毫不关心,他走出去,响亮吹一个口哨,等看着有人群踢踏过来时,疾走几步,翻墙而出。

从今夜开始,以往一切便就过去,什么都烟消云散,不再与他有关。

马停在不远处,谢安翻身上去,扯紧缰绳喝了声“驾”。月亮又出来,看着方向,应是子时刚过,他在心里盘算着,趁着还有时间,该去找个客栈洗澡换身衣裳。

他手上沾了血,却不能让琬宜闻着腥。

她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只要好好的就成了。

她就该永远那样纯粹的,不染污垢,温柔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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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心中惦念谢安,几乎一夜未眠。她不想让杨氏担心,就自己抱着阿黄蜷在一角,盯着车窗里泄进来的一丝光线发愣。

也不只怎的,她期间几次乱了心跳,最后又慢慢平复。琬宜叹气,暗自祈祷谢安平安无事。

谢暨把谢安的话都记在心里,疾行一夜,无半分差错。马车在山间小路中穿梭,把故土甩在身后,刚开始还下起小雨,后来雨停,明月被洗过一样,纤尘不染,亮的出奇。

琬宜辗转反侧,实在难受,悄悄坐起来,撩开布帘往外瞧。

树影婆娑,泥土新香,她抬头看,圆月挂在正当空,一片皎洁无暇。

那种感觉,就像一只温柔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你,满含善意。琬宜盯着它出神好久,等到脸颊被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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