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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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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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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喘粗气睁开眼,打量周围景象。黑暗潮湿,墙角生满黑色斑驳,壁上几盏摇曳灯烛,其余地方挂满铁链长鞭。

陈磬心一凛,蓦的明白过来此时身处何处,是小九门的地下刑堂。

当年,程四爷就是在这里赏了他四十鞭,要了他半条命。现如今故地重游,只觉浑身汗毛竖起,背上瞬间布满冷汗。

陈磬咽一口唾沫,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偏头看向后方。果不其然,红木圈椅中坐着一人,正抱臂冷冷打量他。

谢安隐在暗色中,冷哼一声,眼看着他吃力坐起,大汗淋漓倚着墙壁。

陈磬用未伤的手撑着滑腻地面,强作镇定,“你想做什么?”

谢安起身,缓步走过去,蹲下,看着他的眼睛里戾气毕露,“弄死你,信不信?”

陈磬倒吸口气,神色显露一瞬慌张,抖着声音答,“不可能。我外面十三个随从,你动不了我。”

旁边传来声冷笑,“那就把你们都送上西天。”

闻言,陈磬筛糠般一抖,双眼有一瞬的失神。

以谢安性子,逼急了,杀人夺命,这事他不是做不出来。舌尖有一丝血腥味,他这才发现双唇已经干裂出血,面前谢安仍旧冷脸看他,陈磬第一次知道后悔。

他急促喘息几口,仰靠墙壁上扯住谢安袖子,“何必如此,咱们本也是兄弟……”

谢安轻笑一声,从袖子里抖出一柄短剑,扔了剑鞘,刀刃抵在他脖子上,缓缓道,“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该动老子女人。”

剑身锋利冰冷,陈磬慌乱往旁挪动两步,谢安不语,手微动,步步紧逼。

陈磬喉头滚动,濒临绝望看着谢安,能感觉到抵在颈上的刃正满满割破皮肉,有温热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流进衣领。空气中充满腥气。

陈磬想说话,但几次开口,牙齿快要咬着舌头,最后终于支离破碎吐出一句,“三爷,我知道错了。”

他咬咬牙,把指上玉扳指摘下来,塞在谢安手心,“我千不该万不该没看好下人,让他惊马吓着了嫂子,我给您赔罪。这扳指是御赐物件,少说二百两银子,您拿去,算我赔礼道歉。”

手心中物件冰凉,带些湿气,谢安扯动一下嘴角,手下动作更狠。血流急涌而出。

陈磬嘶哑叫一声,双眸已经血红,他瞪大双眼,忽然猛力扯住谢安衣领,“三爷,有件事您知不知道。”

他不等谢安回答,急急说出下一句,“嫂子底细不清不楚,我用尽方法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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