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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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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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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感觉不出疼。

眼前一切失去颜色,恍惚能听见杨氏尖声唤她名字,人群中有人大声喊让它停下,剩下的就是一阵比一阵急迫的马蹄声。

心脏在胸腔中急速跳动,从没这般快过,甚至能感觉到太阳穴处的血脉,在剧烈往外鼓动。

琬宜浑身发冷,想动,却没力气,也再没时间。

那匹骏马朝她疾驰过来,在瞳仁中渐渐放大,琬宜只觉得眼前都是它的影子。她嗓子已经说不出话,只来得及在最后时刻抬臂挡在脸前,眼睛酸疼,没泪。

感官上有许久许久,实际上,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预想中疼痛没有袭来,马仰脖嘶鸣一声,后蹄在路上荡起大片尘土,前蹄高高扬在空中,定格。琬宜被灰尘呛到,忍不住捂唇狠咳。

马背上那人勒紧缰绳,使力带着它转了一圈,调转方向。

他没留只言片语,只往后抽了一鞭子,又原路返回。

琬宜迷蒙着双眼,似是看见那人在最后回头冲她勾了下唇角,眼神诡异。

一切结束,她脱力,软软倒在地上。泪终于从眼角滑落,只觉劫后余生。

杨氏疯了一样冲到她身边,扶着她背靠自己怀里,边用手小心在她身上摸过看有无伤痕,边哽咽叫她名字,“琬琬?”

琬宜手指攥着她袖子,半晌才缓过劲来,轻声唤一句,“娘。”

她看着消失在街头的那个小黑点,唇干裂,舔一下都觉得疼。又过一会,琬宜站起来,没拍身上尘土,直直牵着杨氏的手走到街对面,“娘,咱们去找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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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门的人都识得琬宜,见她样子,不敢耽搁,冲进屋里去请谢安。

春东又急又吓,粗着嗓子跟在她身后问,“嫂子,谁欺负你了?”

琬宜强颜笑一下,“没事。”

杨氏没说话,只扶着她手臂,又接过旁边伙计递来的茶水,喂她嘴边。温热暖流滑过喉头,琬宜这才觉得好了些许,杯子还没放下,二楼忽然传来猛力关门声音。

她抬头,看着谢安飞速下楼,他来不及走楼梯,在拐角处撑着栏杆跃下,几步到她面前。却不敢再动,只定定看着她,眼中惊诧心疼。

琬宜咬一下唇,一路委屈全都涌上心头,手去扯他袖子,“谢安……”

破碎两个字,听在耳中,谢安觉得心都在颤。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没敢开口问什么,只先忙着哄慰她,手抚着背,一下一下,缓慢轻柔,“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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