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裹挟一身寒气,手上提个精致酒壶。
他随手脱了外套,斜坐在炕上,和琬宜并肩,中间只隔了挑眉一点距离。琬宜嫌他冷,屁股往里挪一挪,扯了毯子盖脚上。
谢安看她一眼,蹬掉靴子到炕上去,脚伸毯子底下和她抢地方。
琬宜推他一把,“不许。”
谢安本没在意,他腿长,毯子盖不住,脚踝露在外面,弄得底下漏风。琬宜不乐意,又踹他几脚,谢安无奈,只能退出来,又重新给她掖好。
屋里头灯火晕黄。窗外雪地上,灯笼洒下一片温柔红光。
三人各做各的事,但却和谐安宁。谢安自斟自酌了两小杯,偏头看琬宜已经吃净了甜花生,开口逗她,“要不要来喝一点?”
琬宜摇头,在桌面上看一圈,伸筷子去夹鸡爪子。
谢安笑着把杯子凑她唇底下,“来一点,很香的。”
琬宜不乐意地往后躲,“我不要。味道呛死了。”
“但是喝了很暖。”谢安揽着她肩膀,摇晃一下,让一点酒液溅出来到她下唇,“试一试。”
被他挡着,琬宜夹不到菜,讪讪把筷子缩回来,含一下筷尖儿,“可我又不冷。”
“特意给你买的。”谢安哄她,“梅子酒,口儿淡,回味香,还带点酸甜。”琬宜将信将疑,他勾唇,取干净筷子蘸一点,喂她唇边,“尝尝。”
琬宜踌躇一番,伸舌头舔一下,辣的眼泪出来。可过一会,倒真的尝到香醇。
她拿个空杯子,倒一点底儿,往嘴边凑。谢安歪头看着她笑,琬宜不好意思,躲到墙角小口抿。
梅子酒度低,她适应后便就不觉得多难受,反倒尝出个中滋味儿,没一会喝掉两口杯。
谢安反倒不喝了,手枕在后脑,用齿去磨花生粒,吸尽里头咸味儿,只顾着看她。琬宜别扭啃着杯沿儿,小声问,“你总看我干什么?”
酒劲慢慢上来,脸颊被晕的酡红,她眼睛黑,现在更加水汪汪的亮。谢安掐她鼻尖,“爱看。”
琬宜意识还清醒,知道羞涩,磨蹭几下,掀了毯子往地下走。谢安拦住她腰,“干什么去?”
她嘟囔,“我困了。”
谢安把她按着坐下,手拖着她脸颊,拇指用力抚过眼眶给她解乏,“等会喝点蜂蜜水,要不明早头痛。”
第一次喝这么多,醉意来如山倒,琬宜“噢”一声,半晌才明白过劲,又觉得委屈。她挥开谢安的手,抱怨,“那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