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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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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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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暨手脚停不下来,又用食指抿一下唇角,他不好意思说刚才被鹅追的上蹿下跳的事,也没接茬,含糊带过去,“哎呀没事了。”

琬宜“嗯”一声,也不再细问,伸手碰了碰枯叶,掉下一片碎渣。

气氛安静一瞬,没人说话。谢暨烦躁,腿夹着被子在炕上打滚,弄出好大响动,琬宜无奈,问他,“你怎么了?”

谢暨两脚蹬蹬踹掉鞋子,睁眼望着房梁,“我烦。”过一会,他又喃喃自语一句,“先生真麻烦,啰里啰嗦,非要我画个鬼啊!”

琬宜听见了,揉揉指肚儿,歪头问,“先生给你留作业,画画?”

“嗯……”谢暨翘起一条腿,咬牙切齿,“让画一种家禽。”

琬宜忍笑,“先生挺有趣,人家都画花鸟鱼,家禽倒是别出心裁。”

“我画了啊,画到大半夜。但他说我画的什么玩意儿,还甩我脸上了。”谢暨拿着枕头摔自己脸上,“还说明天交不上让他满意的就要家访,烦死了。”

琬宜转过身子,“拿给我看看?”

谢暨在那躺了半天,终于磨磨蹭蹭起来,从书袋里拿了一团皱巴巴的纸出来,抖散了递给她。

琬宜打开看一眼,笑的直不起腰。谢暨恼羞成怒,拍拍炕沿儿,“你做什么……”

“你这也叫画儿?”琬宜止住,正色看他,“要是我是你先生,也会生气的。”

谢暨气的直哼哼,琬宜再低头,打量一番,眼睛又是弯起。

他画的是鸡,用的纯黑墨,懒得调出浓淡,还狡辩说是纯种乌骨鸡。一大团是身子,一小团是脑袋,随便扯几笔凌厉修长的爪子,屁股那里还不慎甩了个墨点子。

谢暨信誓旦旦辩驳,“那是下的蛋。”

“别倔了。”琬宜把纸还给他,笑盈盈,“我教你。”

谢暨神色先是一喜,转而又将信将疑,“你真的会?”

琬宜笑,“你看我像是不会的样子吗。”

谢暨上下瞧她两番,脸色风云变幻。到了最后,脸上堆满讨好笑容,蹦跶到她面前,黏腻腻喊一句,“……琬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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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谢暨这个并废不了多少力。琬宜性子清净,在王府的时候,闲来无事也喜欢读诗作画,姐妹几个,她的画功是最好的,擅花鸟,惟妙惟肖。

谢安晚饭时没回来,杨氏不等,早早吃过。谢暨在屋里备好纸笔,又颠颠跑来,趴饭桌上等她收拾厨房。杨氏看他难得求知若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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