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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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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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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形,一个粉红的疤。

他没忍住,拳抵着唇笑出声。黑马在旁边变得躁动,蹄子摩擦地面,谢安安抚几下,偏头问琬宜,“那你怎么不早说?”

她把袖子撂下,唇抿起来,“还不是怕你损我。”

谢安手指勾着眉骨,听琬宜拿腔作调学他说话,“女人,真是麻烦。”

她总是矜持温婉的,像现在这样活泼生动的样子,少见。谢安眉挑一下,看她复又变的垂头丧气的模样,实在憋不下去。长臂搂着黑马的脖子,脸贴在它的鬓毛上,笑的肩膀抖动。

黑马侧脸过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琬宜,她抖一下,摸摸脸颊,“谢安……”

谢安“嗯”了声,转头过去,眼睛黑的发亮。琬宜咬着唇,“你到底笑够了没有。”

谢安正色,“没有。”他歪歪头,说,“你怎么这么丢人,骑个马摔进河里被鱼咬。”琬宜抬头瞪他,谢安继续道,“这事儿够爷笑一个月。”

“我懒得和你说话。”琬宜被他气的胸前一鼓一鼓,摔一下袖子,转身,“我不用你了,我自己去。”她回头,“衣裳我也不做了,你穿着旧衣裳过年节吧。”

“得了,别闹了。”谢安忍住要勾起的嘴角,伸手拽着她后衣领扯回来,稍严肃了些,“今天天气不好,早点去我早点送你回来,别让娘惦记。”

琬宜动两下胳膊,也不再挣扎,只神情稍显沮丧,她说,“可是我真的怕。”

“怕个屁。”谢安不再罗嗦,掐着她腰将人扔到马上,自己动作利索,随即翻身坐她身后。

马背太高,让人心底发虚。琬宜脊背僵直,手哆嗦着去摸缰绳,被谢安拍着手背打下。

身后男人声音似笑非笑,“你掌着缰绳?那咱还真得再摔一回。折个跟头翻草堆里去,这回没鱼咬你了,你去啃蚂蚱,好不好?”

琬宜声音带着细碎哭音,“谢安,我说真的,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谢安声音轻飘飘从后头传来,“闭嘴。”

下一瞬,他抽了马屁股一下,黑马跑起来,不一会就已经很快速度。风迎面吹来,发丝胡乱飞舞。琬宜紧闭着眼,手扯着马发鬓毛不放,谢安哼笑一声,凑她耳边去,“放手。”

她听不清,颤抖着问,“什么?”

“我说让你放手。”谢安大些声音,恨铁不成钢地骂她,“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哥能摔着你了。你把马毛都揪秃了,它不尥蹶子,惯着你?”

琬宜听进去了,手指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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