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申屠涉醒过来,发现自己和兄弟们被绑着。
他头疼欲裂,脑袋应该是砸到了什么东西。
小弟们惊慌道:“老大,怎么办?”
申屠涉一肚子火,他在寰县作威作福惯了,哪成想会栽在一个山村野夫手中。
申屠涉道:“所有人尽力凑在一起,相互解开绳子,等跑出去……”
还没说完,他僵住,发现脖子上的绳子另一头,捆在树上。每个人捆在不同的树,根本不可能凑在一起解绳子。
申屠涉脸色黑了彻底,他桃花眼垂下,表情变得阴森森。
小弟们也很快发现了这个现实,他们没想到,好不容易跑出寰县,以为可以继续过畅快日子,没想到翻了车。村里一个人没事,他们全被缴械。
申屠涉道:“等天亮,有人过来交涉,我们许他好处,让他们把我们放了。穷山僻壤的人,再怎么也不会有太多见识。倘若利诱不行就威逼,天无绝人之路。”
抱着这样的想法,天将明,太阳还没升起,远处果然过来一个拿着手电筒的男人。
小弟兴奋道:“老大老大!”
申屠涉睁开眼睛,桃花眼带着光,看向来人。
来人是个年轻男人,年龄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他长得十分好看,剑眉星目,黑瞳深邃沉稳。
男人在他们面前蹲下来,淡声道:“申屠涉。”
申屠涉没想到他认识自己,他唇角上扬:“放了我,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肯定骗你说他有个贵重身份,他也是我们的一员,只是一个叛徒而已。我有个叔叔在泰州,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他的名声。等到了泰州,豪宅高薪,地位美女,都能给你。我说出这些话,决不食言。”
赵屿笑了。
“你说的条件很不错,大部分人会心动。”赵屿抬起脚,蹍在申屠涉手上,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可惜了,你遇到的是我。”
申屠涉疼得脸颊扭曲:“住手!”
赵屿抬起脚,申屠涉那只手已经不成样子。
申屠涉眼神狠戾:“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每个垂死挣扎的人,都喜欢说这种话。”
赵屿拿出胶带,把这群人的嘴一个个封上。到了申屠涉,赵屿用胶带勒住申屠涉的脖子,等他喘不过气,又松了手。
如是反复几次,申屠涉被折磨地回过了味。
申屠涉喘着气:“我和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