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草根,与刘表这般根红苗正,宗册有名的刘氏皇族,有着天壤之别。
蒯越眼珠微微一转后,拱手道:
“主公宅心仁厚,顾念同宗之谊,当真是令越佩服。”
“越以为,主公将来击破张济,不妨招降刘玄德,令其充当主公藩属,率一军屯兵宛城。”
“主公则可将粮草供给的命脉,牢牢掌握于手中,令刘备不敢存有异心,只会老老实实为主公拱卫荆州北大门。”
“那刘玄德也是识时务之人,自然看得出,这是他保全自己的唯一出路,定然是欣然归降主公。”
“如此一来,主公既不必对同宗用兵,又能觅得一将为主公镇守北境,岂非一举两得也。”
蒯越分析着利害,洋洋洒洒又献上一策。
刘表精神一振,眼中那份顾虑不忍,渐渐烟销云散。
“好,异度此计一石二鸟,甚合吾意。”
刘表拍案而起,欣然一拂手:
“就依异度之计,速速回复刘玄德吧。”
“传令下去,大军暂驻新野,停止北上穰县。”
“老夫就在此间,坐看他们二虎相争,两败俱伤!”
…
宛城,郡府。
“狂妄,狂妄之极!”
“刘备,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本将,视本将为草芥!”
府堂内,张济将刘备那封“最后通牒”,狠狠的拍在了案几上。
那约莫三十左右的西凉武将,面带疑色,上前拿起了那道帛书。
他满眼好奇,想要看看那个半道杀出来的刘备,到底写了点什么,竟令自己叔父如此恼火。
“竟然限定我们十日内退出南阳,否则便率军踏平宛城?”
“这个刘备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小看叔父?”
张绣眉头皱起,顿时也被激怒。
张济腾的坐起,面带着怒色,负手踱步堂前。
“文锦,刘备带了多少人马前来?”
张济踱步之时,忽然间问道。
“据我细作刺探,刘备从徐州出逃时,本只有三千人马,但在汝南招揽了数千黄巾。”
“如今合兵一处,兵力当在一万人左右。”
听得张绣禀报,张济停下脚步,眼中透出几分狐疑。
他占据着南阳,刮地三尺搜刮来的粮草,都快要养不活一万兵马。
刘备从徐州远道而来,只占据了比阳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