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安海市第二批支援汉武的医护人员整装待发,市领导亲自来人民医院为最美逆行者送行,看到朋友们发在群里的出发仪式照片,许冬梅又感动得流泪了。
童江昆注意到她在擦眼泪,不解地问:“许姐,你怎么总哭,你的泪点也太低了。”
许冬梅连忙道:“没什么,赶紧干活。”
储婵娟现在的位置就是韩晓武之前的工位,紧挨着许冬梅,知道她为什么流泪,事实上她心里同样不是滋味儿。
她正准备起身去菜市场巡查,童江昆又问道:“储科,人民医院呼吸科的刘主任初一就去汉武,他跟晓武都是你们海联会的成员,他知道晓武也去了吗?”
“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他,都想知道汉武那边的情况,经常在群里问。但他太忙了太累了,直到前天晚上才在群里说了几句,请我们放心,说他们正在努力,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疫情一定能控制住。”
“这么说他顾不上找晓武?”
不等童江昆开口,张莉莉便回头说:“人家在医院抢救重症病人,每天跟打仗似的,哪有时间跟老乡聚会。”
“也不知道晓武现在怎么样。”许冬梅喃喃地说。
储婵娟苦笑道:“张主任,冬梅姐,差点忘了跟你们说,他在汉武那边上岗了,正在一个社区做志愿者。说是志愿者,其实干的活儿跟正式的社区干部差不多。”
张莉莉这几天忙到飞起,真没顾上问韩晓武的事,不禁起身道:“他不是在照顾女朋友吗,怎么跑去做志愿者了?”
“他女朋友不发烧了,身体已经好了。正在居家工作,嫌他在身份烦。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人,见社区缺人,就主动请缨去帮忙了。”
想到这跟平时做志愿者不一样,张莉莉急切地问:“他所在的那个小区有确诊病人吗?”
“有,听琪琪说有好几个,疑似的更多。”
“住院了吗?”
“有的安排住院的,有的还没排到床位。”想到蔡琪早上说过的那些话,储婵娟苦笑道:“那边对疫情真没咱们这边重视,他跟琪琪说直到现在,还有好多社区没真正进入状态。十几二十个人,居然分成三班,一个班上五六个小时,上一个班能休息一两天。”
“有没有搞错,我们从年三十就开始加班,每天从早上8点上到晚上8点,一天十二个小时,晚上还要留人值班。他们那儿比我们这儿严重,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可能是有些人家住得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