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儿对接,直到联系上最后一位“海龟”,才放下电话站起来舒展着双臂,笑看着坐在前面的徐雪松背影说:“徐科,真是不统计不知道,一统计吓一跳,没想到现在的留学生这么不值钱,不但有在医院做护士的,还有在社区做社工的。”
同办公室的徐雪松回过头,眯着眼睛问:“你是说刚才打电话联系的那个韩晓武?”
“嗯,就是他。”
“别瞧不起在社区工作的人,人家可能只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在社区过渡一下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起来了,叫莫欺少年穷!”
“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瞧不起他!只是觉得香港大学的mba去做社工,有点可惜。”
“留学生做社工你觉得可惜,那张小云和陈季呢,同样是留学生,你觉得他们可不可惜?”
“他们至少考上了公务员,张小云甚至当上了副镇长。”
“储婵娟同志,你这是官本位思想,觉得考上公务员、做上副镇长就是成功。”
“我才不是什么官本位思想呢,考上公务员虽算不上有多成功,但怎么也比做社工强。我只是觉得像韩晓武这样的人,做社工真是大材小用。”
徐雪松摇摇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小储,你说的只是你觉得,我们不管遇着什么事,别急着下结论,要学会换位思考,想想人家是怎么觉得的,也许你的看法和想法就会完全不一样。”
“徐科,什么我觉得你觉得的,绕来绕去把我都绕糊涂了。”
“其实一点不绕,这么说吧,能花几十乃至上百万去留学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或者大多不是来自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我们觉得考上公务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可以算是一种成功。但在人家看来,考上公务员也好,去社区做社工也罢,或许并没有什么两样。”
储婵娟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喃喃地说:“仔细想想真是,那些富二代有的是钱,我们一个月的工资在人家看来,可能就是一顿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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