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注销的这么快。这边丧事还没办完,那边就把身份证剪了,把户口给注销了,死者去世前的医药费怎么报?大病补助怎么申领?丧葬费怎么申领?死者存在银行里的钱怎么取?反正因为这事,人家不知道跑了多少冤枉路,去这儿开证明,去那儿开证明,腿都快跑断了!”
“看来程序很重要。”
“是啊,程序真的很重要,我们社区是第一步,我们这儿一出错,步步错。”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许冬梅见韩晓武不但看着挺顺眼而且很礼貌,忍不住问:“晓武,你今年多大?”
在东海那样的国际大都市,韩晓武从未感觉年龄是个问题。可回到老家,韩晓武赫然发现年龄真是个大问题,至少在别人看来是个大问题。他犹豫了一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三十一。”
“三十一!”
“我们这儿不都论虚岁吗,我八九年生的,虚岁正好三十一。”
“你属蛇的?”
“嗯。”
许冬梅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盯着韩晓武看了好一会儿才羡慕地说:“你都三十一了,就比我小两岁,看着真不像。”
这话韩晓武听着很舒服,忍不住问:“许姐,那你以为我多大?”
“我以为你二十五六岁,以为你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早毕业了,2010年毕业的。”
想到自个儿老公看上去也很年轻,许冬梅暗叹女人就是比男人老的快,想想又好奇地问:“你什么学历,哪个学校毕业的?”
“本科学历,东海交大毕业的。”
“你是交大毕业生!”
“交大毕业的怎么了?”
“交大那可是名校,像你这样的名校毕业生,怎么想到跑社区来上班,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韩晓武早料到同事会这么问,事实上在街道已经被问过好几次,早想好怎么应对,装出一副尴尬的样子解释道:“现在人家喜欢应届毕业生,像我这样的工作不太好找,又不能总闲着,所以……所以……”
许冬梅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你打算先在社区过渡下,准备考公务员?”
“嗯。”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街道每年都有人参加公考,别的事领导不支持,考公务员考事业编领导很支持。”
“是吗?”
“骗你做什么,之前负责统战、团委和关心下一代的小徐,就是今年刚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