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光亮。”瓦卢瓦毫不在意,“倒是你,我的小鸟儿,锁在笼子里的鸟儿,是不是已经迷恋上为你打破囚笼的救赎呢?”
托尔梅斯呼吸缓下许多,眼神也低垂了一些。
她没有争辩什么,而是说:“他让我找回了自己,而你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力。我承认,我曾经非常.......依赖他。”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他‘抛弃’你的原因,不是吗?”瓦卢瓦笑着,抚摩着托尔梅斯的秀发。
托尔梅斯没有反驳。她很清楚,自己彼时对于“理贝尔”先生的依恋,像是失去一切之后急于寻找一个寄托。而他,并不想乘人之危,让自己深陷其中。
“有人呢,为了复仇一心求死。有人呢,失去了家人缺乏依靠。有人找不到方向,浑噩之中蹉跎岁月。还有人,在谎言与邪恶中沉溺,突然就看到了超脱凡尘的洁净。每个人,都有其迷恋。”瓦卢瓦一边盘发,一边说,“而人生并不是尽如人意,我们时时刻刻,都在求不得。想要的,总是会从指缝中溜走,像竹篮里的溪水。得到的,又不懂得珍惜,像光阴过隙。”
“求不得,也要求。”
瓦卢瓦咯咯乐着,像是被风吹动起的风铃,预告着风暴来临。
“能求便求,知其不可为,是不是应该放手呢?”瓦卢瓦笑着问。
“知其不可为又如何,我心光明。他的道路,可能不缺乏我的助力。但如果我能成为铺成这条路的其中一员,哪怕是他的垫脚石,我也不会觉得遗憾。”
瓦卢瓦手捧着托尔梅斯的秀发,怔然许久,然后自嘲地笑了起来。
“我不如你。我是放不下,你却是执着。”瓦卢瓦轻轻摇动着脑袋,“他已经打破了你的囚笼,还没有来得及打破我的。”
“他并不是专门来救我的,也不会特意拯救你。”托尔梅斯说。
“没错,我们对他来说,并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之物,只是道路上遇到的匆匆过客。他在冲破一切桎梏的时候,顺便救了你。我在等待他也这样拯救我。”瓦卢瓦无奈地笑着,放下手中的木梳。
镜子里的托尔梅斯,已经完全是一位大家闺秀的模样。这位拉提夏的雷奥费雷思女公爵,拥有着足够美丽的容貌,更重要的是,还拥有着令人畏惧的实力。
“他把拉提夏的一切都留给了你,而你经营得很好。”瓦卢瓦看着镜子中的她,笑着说。
“这离不开你的教导,尽管我并非自愿。”托尔梅斯说道。
“你是个好